颇为无奈道:“当初只是顺手而已,试问谁能见公主这样的美人而不救呢?公主又何苦因此对贾似年这样卑贱的商贾动情?”
华裳好似没听见一般,自顾自道:“若你嫌弃商贾的身份,我可襄助你在朝堂入职,这样一来,你我身份也相配些,日后求娶,做我的驸马也甚方便。”先帝曾言,大周做官之人必得清清白白,而且必须是大周之人,别国的人士一概不能接纳,可华裳仗着自己的恩宠,她相信若是缠着父皇,定然能为贾似年谋得一位半职的。
陡然说出自己的爱意,又谈至嫁娶之事,华裳公主到底有些女儿家的娇矜和身为皇室公主的傲气,脸上还是忍不住红了起来,微微低了低头,娇羞道:“好了,我也告诉你了。今儿天色也晚了,我就走了。”
贾似年立刻松了一口气,却见华裳去而复返,折回来告诫道:“可我还是要告诉你,红袖那个女子并不是什么好货色。我前头几次来邀仙楼寻你,她总是推三阻四的,我知道这其中可能有你的吩咐,可我到底是女子,女人同女人之间最是敏感,我说她有问题,她必然不会清清白白的,你自斟酌吧,反正我下次来若是见着她,也会似今日一般待她,绝不手软!”
说罢,华裳拂袖而去,红袖下一股浓郁的玫瑰花香渗透整间厢房。华裳爱花,盛爱玫瑰,大周皇宫上下无人不知,公主寝的宫室栽满了十里灼灼红玫。就连御花园的玫瑰之数也占甚多,也可从中见得皇帝对华裳的娇纵。
窗外偷听墙角的小荣来也跟着屋子里的瘫软在凳子上的贾似年松了一口气,动静入耳,贾似年虽不会武功,耳朵倒是灵巧,忙道:“来者何人?窗外偷听可不是正人君子!”
小荣来摸了摸鼻头,略显尴尬,一个纵身便跳了进来,看着穿得好似一身花孔雀的贾似年,嘿嘿笑道:“那个华裳真是个公主呢?想来也是,这么霸道的女子一定不是一般人儿!”
贾似年面上颇是有些盖不住了,方才他的窝囊样可都被这小子瞧见了,当即红着脸骂道:“谁教你听墙根的!”
复又威胁道:“今儿的事不准给别人说,更不准给你家主子说,否则我就把你以前做的混账事全都抖给你主子晓得,看他不关你十天半个月的禁闭!”
混账事,小荣来未必做的有,只是看贾似年气得怒不可遏的模样,他虽然不聪明,可也不傻,老虎的屁股可是摸不得的,虽然贾似年最多只能算是一只病虎吧。可这告状的本事,他称第一,都没人好意思做第二。
小荣来以前吃了他不少的亏,如今倒是学乖了,点了点头,承诺道:“你放心,放心,我不告诉别人,也不告诉主子,行了吧!”
如此,贾似年这才顺了气,拂了锦衫,坐在凳子上,问小荣来:“你来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