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解释着,三夫人王月又是一阵痛哭“我苦命的儿啊,怎么就,怎么就跑出来那些个丧天良的人嘛”
脸许九白有些吃惊,虽然三房是庶出,可一贯吃穿用度,穿衣打扮的都是极耗银子的,且许思白素来很在意她那张秀丽的圆脸,这回伤着了,岂不是伤心的要死
许九白虽然吃惊倒是并不在乎,毕竟有命保着就不错了,哪里磕着碰着都是小事,也就不管了。
只是她那里知道,对于三房这一对儿一心不安分想攀高枝的母女,因身世本就低人一等,若脸再伤着了,日后必然不好谈婚论嫁。
不过许九白不关心也是自然,且不说她同许思白的关系本就不怎么好,她今日想去救许思白也只是想救她的命而已,更何况她自己对婚事也毫不上心。
站在厅前的许莫护似乎完全没有被这三房的母女俩影响,犹自闭目凝眉,内心一顿思量。
许九白看他一眼,还是很不想同他开口,只清了清嗓子对着厅上的人道“我有事要说,十分重要。”
闭着的双眼缓缓睁开,许莫护直直的看着许九白期待着她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许二爷知道许九白虽然素来调皮,可在大节上从未有失过,他今日也被这寐梧阁的人吓得够呛,忙道“绾绾,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许府的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都是吓得三魂不见七魄的,那许三爷更是还兀自颤抖。许九白素来知道她这三叔窝囊胆小的性子,几乎重复了黑衣蒙面人的说辞,道“那黑衣人让我告诉你们多多提防岑启”
国舅爷岑启的大名在大周几乎是人尽皆知,只消说了这名字,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呢
因为这场刺杀来的蹊跷,可分析过后许莫护心中早有了怀疑,如今又有黑衣人确凿言辞,必然是岑启买的杀手无疑。
见许莫护皱眉思量,许九白知道不用她多说了,她虽然在望江楼里多听得那些文人墨客贩夫走卒的分析,可这朝堂上的事,自然万不如许莫护的,她并不是个自大的人。
脑海中百转千回,一番思量,许莫护便有了主意,他一味躲避根本没用,既然知道岑国舅的罪证,岑国舅是死也不会放过他的。
此去京城的路途尚远,他此前是不想劳师动众,所以也并没有下榻在驿站,而是找的客栈,客栈防卫自然不如有兵罢手的驿站安全,只要一路快行,下榻驿站,这危险便可少些。
更何况他也不是不知道寐梧阁的,一个杀手便是千金,那人就算贪污搜刮的再多,家底儿再厚,这样大把大把的银子花出去,自然也要再过一番思量,只要赶着快些上京,这阖家的安危也算是有了保障的。
“这杀手来的陡然,为防万全,明日早些赶路,也不在外住店了,都下榻驿站才是,你们也要时时刻刻注意身边周围有什么可疑的动向和人,懂了么”
主家既然已经吩咐了下来,也容不得他们这下下人龃龉,一个个便都是点了点头,不再多话。
主意打定了下来,又是半夜,许莫护便吩咐道叫“好了,已是有了打算了,大家都尽散了吧。”一众丫鬟小厮这才陆陆续续的离开。
他又同二夫人道“二弟妹,你执管中馈,这些琐事也就劳你多多处理了。”意思便是说那些受伤的小厮丫鬟必然要好好安排,还有三房那对母女也得给些好处,不然指不定怎么的闹腾。二夫人执管了中馈十多年了,这些事情自然得她来处理。
刘玉兰道“这是弟妹该做的。”
许思白却是吓怕了的,扯着王月的手臂,哭道“娘,我不敢一个人,别让我一个人,可吓人了。”
三夫人虽然性子不好,但对女儿确实掏心掏肺的好,当即就对一旁的许三爷道“这些天我陪着思白,你且先回房吧。”
许思白这么一说,许若白本也是个胆子不大的,又素来文弱,若非是黑衣人救助及时,她今日也是难逃一死,劫后余生,自然万分珍惜性命,她生的娇弱文美,二夫人一见着她那张盈盈欲坠的眸子,心疼道“若白胆子也从来也没见过这样的恶事,怕也是吓坏了,二爷今夜我就陪着若儿吧。”
许莫林自然没有不答应的理,可思白有三弟妹陪着,若白有自家娘子陪着,九白又该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