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又能够指望谁呢?”顾倾城手心捏着小白爱立信翻开着盖,她就无意识地自语着。
头顶月光像被白纱层层包裹着,从那很小的一片夜空投射到果园的这个破旧屋檐上。
静谧中忽地一条凉凉的物事搭上了她的脚背,软软地蠕动着,手一摸如丝线编织的粗糙感,不对啊!“啊……”人总是有一怕的,她怕的某些动物让她尖叫着,她本能地丢开手机,黑暗中横中捏住那东西的身子如带着电流一样扭动颤动,比起中了这物事的毒她更怕死,避免它的尾端和头部靠近她的脸。
“去死吧!我顾倾城不害怕你什么鬼怪妖魔的!”她憋了一整天的闷气顷刻间倾泻了出来,两手再次掐准那物事的七寸之处,指间骨活动了几下那颤动就停止了。
弄死了那物事她是该挪动地方了,另一边的屋檐下流淌过的水沟,那水不一定是干净的,额外一水桶的水差点被她脚踢翻,连忙扶稳了。犹豫一下觉得这应该是果农用来洗澡或者洗手的干净水,她才借着手机灯光搓了两把苏打粉洗干净了满手的血腥,那物事浓浓的腥味多亏了这里的一包苏打粉。
甩干手上水珠儿就要准备打盹一小会儿,手机灯光下的果园铁门口突然多了两个男人的面孔,一胖一瘦。
瘦的脸庞扭曲,特别是干瘪的嘴歪向一边。胖的少说也有两百公斤,拖鞋短裤面目狰狞两手叉在比大榕树还要粗的腰上,二对一距离四五米。
顾倾城童年生长在半高原丘陵地带,孤独而简单的岁月经常和乡村伙伴们玩“鬼抓人”的游戏,这两个显然就是在费迪南学校街对面截获她的人。一个图财想要把她交给一个什么老大的,另一个就是想让她不得好活地承受他糟蹋的败类。
胖瘦两个败类看着她的眼神充满戏弄,他们似乎是围观在栅栏外的猫,而她是待吞下肚的小白老鼠。
她一动,他们也迈步,她用树枝挑起来那条物事银光闪烁中鲜血纵横。
“你们有谁要吃蛇肉的,快来烤给我吃!我有皮肤病混合性病的,只不过我平常把自己弄的很干净你闻不到我身上的臭味罢了。还有,我听说吃了这东西的肉会让我的皮肤病变好,你们要不要吃一口?”
“你胡说什么,我看你根本就是撒谎,你分明就想躲避!”瘦子的语气很不耐烦也很不相信她的话。
顾倾城把树枝上的蛇伸向那瘦子,瘦子脚步迟疑了,胖子上前一看那树枝上的银色长虫惊的跳到大门口了。
“喂!哥你别让她把你吓住了,那是死的。”
“可它刚才是活的,我才刚捏死了的,你瞧瞧这血还是鲜的呢!”顾倾城说的跟唱的一样认真。
小白翻盖的爱立信手机灯光小范围笼罩这女孩一身的黑衣,长发凌乱被风整个抡到脑后,那样子和那定定的眼神像极了东洋剧中的女鬼。
胖子喊着瘦子:“武雄,快走啦!这地方不要待太久!这女人有病。”
瘦子不甘愿地站在原地似乎在想什么,顾倾城缓缓移动身子,再不想个变化的法子怎么能在这果园里脱身呢?她不会害怕也不能害怕,怕了就更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