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坦然的面对吗？就像你杀掉的那些人一样。”楚星辰的瞳孔微微发红，男孩只是盯着就觉得头晕目眩。

男孩知道，他已经失败了，偷袭不成功便是个死字。

他故意拿一个布包装了一些东西，就是为了掩盖他还偷了一柄符器作为武器这件事。

男孩曾经用这招杀过很多轻敌的人，但现在这种情况，是他没预料到的，面前这个英俊青年，实在是太强了。

“不过我不会杀的你妹妹的，毕竟我还是人，不是像你们这样滥杀无辜的畜生。”楚星辰只是略微调动了些灵气，那刀便停在咽喉前两寸不得寸进。

楚星辰食指微动，刀就被轻易折断。

“你可有后悔？”男孩死前，听到了诛心之言。

“我后悔了。”他的头被轻易斩下，就像刚刚那把刀。

头颅骨碌碌滚到女孩脚边，楚星辰面色如常，随后调动土石给男孩埋在了地下。

“你走吧，我不会杀你。”楚星辰转过身去，准备离开。

女孩看见自己哥哥死了，受到的打击颇大，先是跪在地上瞪着眼嚎啕大哭，没哭两声又突然安静了下来。

“在这种地方，我没有修为，活不下去的。”女孩只说了一句话，随后回归了沉默。

她什么都不做，只是盯着楚星辰，就像是一具眼皮僵硬的尸体。

还没等楚星辰做些什么，她突然跳下了悬崖。

“若有来世………定要叫你也体会丧亲之痛。”她的语气悲怆，似是哀惜自己生命流逝，也许是为她的哥哥悲痛。

“该死！你跳下去做什么！”楚星辰向下望了望，深不见底。

砰砰砰，三声闷响。

女孩撞到地面的声音不断挤进楚星辰耳中，这是他第一次厌弃感官灵敏。

但他并没有去营救她的心思，从龙者有功，纵魔者便有罪。

.....

“老头，我做错了吗？”楚星辰沉默了一会以后才开口。

“错了，也没错。”

“若你不多管闲事，那被杀则是天经地义。但你出手杀了那些人，却又没放过与你无仇怨的兄妹俩。”

“吾辈修行，并不必以伸张正义为目的，只求内心坦荡，念头通达。若你某天觉得后悔了，那便是错了的。不悔，便不错。”

“可是...我只是想伸张正义。”楚星辰极力反驳，到了嘴边却又变成短短的正义二字。

“孩子，我说了，的确有人因为他们而死，你杀了那个男孩，看似正义，但你同样抹杀了那个女孩生存下去的希望。做事就像手掌，有手背，也有手心。”

“我明白了。但是....我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我怎么变得如此薄情寡义？”

“这又怎算薄情寡义？难道要怜悯所有人，打不出拳，劈不下剑，这才叫有情有义吗？不是的，那是愚蠢。”魏无极摇了摇头。

楚星辰垂头丧气的往宗门赶，他抬头看了看天空，仿佛比来时暗了些。

“禾山道....沂山道....看来有必要改日拜访一下了。”待到楚星辰筑基，他定要杀上沂禾两道，提着他们怒目圆瞪的头宣告这世间的太平。

他想的太简单了，魏无极心里叹息。

....

“对了老头，你有没有感觉今天杀掉的那一窝妖兽好像不太对劲啊。

战意并不如其他的妖兽，莫非这妖兽也有胆大胆小之分？而且隐隐能看到身上被供给过魔气的痕迹。”他用力回忆着一些蛛丝马迹。

“不必多想，既然没什么线索，那就先放放。无论隐藏的再深，行动时也是会引起波澜的。”魏无极的确从中感受到了丝缕魔气，但眼下丝毫没有头绪，暂时按下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