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勾起倨傲的笑,心里是说不出的满足。
当晚京城里的大小茶馆里又有了新话题,说书先生的惊堂木一拍,无一例外,说的都是新近声名鹊起的白小将军家的二三事。
母亲和妹妹奢靡无度,在京中四处赊账,欠下大笔银钱,被堵门要债。
白小将军有伤风化,至婚约不顾,日日和一女子共乘一骑,出双入对,放浪形骸,最后,难免再把死去的白侯爷拉出来,讨论讨论。
话说,这白小将军在男女一事上,是不是随了他的父亲?
甚至是把回来那日,在城门口遭遇臭鸡蛋烂菜叶袭击,都说成了是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遭到了报复,否则,本朝百年来无数人从那里过,怎么从来都没出过这事儿。
反倒是他身上的战功,这小将军的名头是怎么来的,很少有人提及了,虽然并不是真实的。
京城中人,未经烽火,不知战乱,战场上的一切太遥不可及,唯有金钱和女人,是永恒感兴趣的话题,更能牵动他们的心绪。
*
白俊喆回到家中,先把娇软无力的楼心月抱去她自己的卧房,想要叫伺候的婆子送点热水来让楼心月清洗一下,却连个传话的小丫头都没看到。
刚才走在路上,就觉得府中的气氛不对,家里下人虽然不多,可是平日此时,也是能看到有人来去,端茶送水,准备饭食,大厨房那边也会有炊烟热气和饭食的香味飘出来。
他出去玩了一天,又和楼心月幕天席地的胡闹了一回,早就腹中空空,可是感觉府里今天冷锅冷灶的,不像要即将传饭的样子。
寻不到照顾楼心月的那个丫头,只好自己去到大厨房的院子,厨房里果然没有生火做饭,几个婆子挤在角落里嘁嘁喳喳的不知道在说着什么,看到他过来,慌乱的跑开了。
“天到这般时候,怎么还不备饭?”白俊喆叫住跑得慢的一个婆子问。
那婆子支支吾吾了半天,磕磕巴巴的说:“厨房管事被夫人捆起来了,我们,我们也不知道做什么,也,今天也没有采买菜蔬。”
白俊喆直觉有事发生,转身就要去问白氏,走出几步了,回头又吩咐那个婆子:“烧点热水送去楼姑娘屋里,伺候她梳洗。”
婆子对着白俊喆离开的背影撇了撇嘴,嘟嘟囔囔的,“什么楼姑娘,一脸的狐媚像,楼子里的姑娘还差不多,还惯爱挑三拣四的,伺候她从不落好,更别说打赏了。”
心里又想起定国公府的嫡小姐,看看人家那才是大家闺秀,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端庄,美得像仙女一样,统共来了两次,两次都赏了银角子。
这婆子嘴里念叨着,心里嘀咕着,不情不愿的烧水去了。
白俊喆去了白氏的院子,两个婆子像鹌鹑一样在门口缩着,看到他进来还吓得哆嗦了一下。
“夫人呢?”白俊喆的眉头皱了起来,这府里的下人,越发没有规矩了。
“在,在房里。”说着,又往后缩了缩,今天这府里但凡有点脸的都捆起来了,管家,采买,厨房管事,甚至是守门的小厮。正午门口的事,她们也都知道,欠了那么多钱,据说有三万多两,会不会把她们都卖了还债啊。
白氏是个有城府的,乔离离对白府的供养,只有她和白柔儿知道,就连白俊喆她都没说过,何况是对府里的下人,所以,府里的人都认为,在小将军不在家的这四年,她们母女是靠着四处赊账,过着奢侈无度的日子。
如今,要债的都上门了,太可怕了。
(555.....尬死我算了......前半章写了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