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苏芸手起刀落,麻刚的两个手腕同时被劈中,鲜血如柱,狂喷而出。
随即,长枪“当啷”落地,麻刚“哎呦啊”的惨叫之声,如杀猪般响起。
苏芸速度快,刀法玄,眨眼重伤麻刚,一下惊呆了四周众人。
当然,受惊者不包括南宫贤与邓玉柱。
南宫贤天生无所畏惧,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何况受伤的人又不是苏芸,刚才的一幕,对他来说,正常的很,所以,他还是一脸的微笑,从容自若的啃吃着一只鸡腿。
而邓玉柱,沉醉麻木中,眼中只有酒,手指被苏芸掰断都毫无反应,别人死伤,他又岂能感受的到?对他来讲,天塌地陷都无所谓,刚才的一幕又算得了什么?所以,他依旧在胡言乱语,抱着酒坛大口灌酒。
另外,还有一人,也是丝毫未受惊吓。
没错,她就是沉睡在苏芸怀中的南宫悦。她一直在梦中,现实发生了什么,她压根儿就不知道,所以,依旧睡的香甜。
本来,苏芸是要杀了麻刚的,但就在她出刀要刺中麻刚心口的时候,她心软了。
虽然麻刚要打断她的双腿,实在是凶残恶毒,但他只是奉命行事,罪不至死。
看麻刚的长相,估计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想必他的父母应该健在,要是一刀结果了他,那岂不是让白发人送黑发人?这实在是太过残忍,苏芸心底善良,下不去手。
麻刚年纪不大,也不知道成亲与否,可有后代。若有孩子,杀他,那便是毁了一家的幸福,他的妻、子以后依靠何人生存?倘若他尚未娶妻生子,万一再是家中独苗,那一刀要其小命,岂不是害的麻家断子绝孙?这实在是太歹毒缺德,如此之事,苏芸断然不会去做!
苏芸深知,人来世上走一着不容易,能长大成人,雨雪风霜、伤残疾病,这些苦绝对不会少吃,即使那人该死,杀他也是一份极大的罪过。
取麻刚性命容易,不过手起刀落而已,但这有什么意义呢?于事无补,徒增周围众人之仇恨罢了,远远不及砍伤麻刚好处多。
麻刚惨叫,众人心惊,胆气受损,战斗力自然下降麻刚伤口鲜血喷溅,他的同伙岂能眼睁睁的看他血尽而亡,必定帮忙包扎,这无疑让她们母子又少了一份儿压力。
不得不说,苏芸的脑子还真是好使,眨眼之间,竟然能想如此多的事情。
其实,她想的真是多余,根本没那必要。
当然,她的善良,没话可说,但不杀麻刚,却也未必做的恰当。
伤亦是仇,死亦是仇,江湖人,爱的是面子,怨结,睚眦必报!
你留情,人家未必肯领,好心当作驴肝肺,以怨报德者,十之不下八九。
人在江湖,尤其是对邪恶不善的家伙,必须铁石心肠,一击而永绝后患,省的他记恨在心,秋后算账。
再者说,白马之上的那个年轻人才是正主,就他那蛮横无理的嚣张气焰与凶残歹毒的德行,可想而知,不论如何,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麻刚的惨叫之声,只会让他心情更差,变得更加没有人性,这无异于火上浇油,真真是事与愿违。
果不其然,不到一息时间,白马之上的那个家伙回过神儿来,咬牙切齿,牛眼一瞪,破口怒骂道:“好一个凶残的刁民,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当着小爷的面伤害我的手下,你真是活腻歪了今天,不扒了你的皮抽了筋,你就不知道惹怒小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