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严寒,不及南方暖和,这次回来本就只是想看看。”
却不曾想遇到这么多糟心的事。
万岁欢知道做不了这位老祖宗的主,只能命下人好好伺候着,又从自己的库房中拿出了些滋补的药材送了过来。
“有心了。”
“你婆母那人心肠也算不上太坏,只是有些事一直想不明白,你也别太怪她。”
万岁欢点了点头。
老太君知道,万岁欢没把她的话听进去。
也罢,她也不是爱管那闲事的人。
只要是没惹出大乱子,她就不会说什么。
这几天,她瞧着万岁欢管家也算是有些章程,若是把这国公府交给这位孙媳妇,她也放心。
老太君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王氏这边身子还未好全,老太君便起程出发了。
特地吩咐王氏不必去送了。
桑榆院
“那个老不死的走了?”
王氏此时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头上戴了一副抹额。
一旁的陈妈妈连忙探头看了看外面,又作捂嘴状,“老夫人,可不兴这样说呀。”
“有什么不能说,趁我病着,夺了我的权,给了万氏,半点没把我当回事。”
“有本事,她就在她闺女那不回来呀,偏要时不时地插一手府中事,老不死的。”
王氏又咒骂了一句。
陈妈妈不接话,但是在嘀咕,王氏太刻薄了,老太君已然是很心善了,几乎从未为难过她,却依旧落不得好。
但是这些话,她可不会说出来。
“大嫂,你可好些了?”
二房的叔母陈氏、三房的叔母秦氏从外面走了进来,闻见屋内的药味,用帕子掩了掩鼻子。
若不是有事相求,她才不来呢。
王氏微微坐正身子,“无事不登三宝殿,二弟妹、三弟妹这么忙,怎么有空来我这了?”
“瞧嫂子说的,这不是听说您病了,来看看吗?”
秦氏快言快语。
王氏在心中翻了个白眼,她这都病了五六天了,都快好了,这些人才来。
陈氏接话道:“是啊,前几天听说母亲要走了,这不帮助收拾了好一阵,这才腾出空来。”
王氏扶了扶抹额,“老太君心疼我,不过是染了风寒,便不叫我上前相送了,难为你们了。”
陈氏掩唇笑笑,秦氏撇了撇嘴。
这两妯娌都知道自家老爷只是记在老太君名下的嫡子,但并不是老太君所出,所以老太君这心还是偏向大房一家的。
现在王氏说自个身子不好,老太君都不麻烦她,倒叫她们不好开口了。
思索片刻,秦氏先沉不住气了。
“哎呦,嫂嫂,我们今个来儿,确实是有事,不然也不敢劳烦你不是。”
秦氏用手戳了戳陈氏,陈氏会意接话道,“是啊,说起来这国公府大大小小的事还是要由您来操心才是呀。”
被奉承的王氏心里好受了不少,“说吧,什么事呀。”
秦氏满脸堆笑,“也没别的,不过是几个孩子的婚事。”
“我家那个小孽障都及冠了,也该娶妻了,当然了,至于那几个庶出的就不劳烦嫂嫂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