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昭昭:“???”
我们……玩什么了???
她不能再听他胡说八道了,娇嗔着制止:“闻铭!!”
闻铭拉着她的手:“叫响响。”
姜昭昭扭过头,看窗外大雨在玻璃上汇成小溪,不理他。
高高大大的男人挪了一小步,到她现在视线的正前方。俯身,低头,握着她的肩,和她平视:“你应该这么想,他看见的是我,和他做朋友的人也是我,所以尴尬的人,应该是我。”
她还真的有被安慰到。
想想这么一个严肃冰冷的人,要因为这件事被薛中信的大嗓门取笑,姜昭昭禁不住扯着嘴角笑了。
然后,她的脸颊也被闻铭扯了。
“昭昭姐,没良心啊。”
他又在头发上亲了亲,才撒开手:“我去找中信,一会儿让老刘来接你。”
闻铭阔步走了出去。
他穿了灰色的西裤黑皮鞋,白衬衫束进皮带里。
他好像整日都是这样的打扮,正装焊在基因里。
顶多随意些,衬衫袖口翻卷起来,就算是休闲了。
姜昭昭在想,这样一个男人,他身上也是有枷锁的,事业也更是有压力的。
或许她快一些帮他把‘启航’扶上正轨,闻铭才能在他那个家获得更多话语权吧。
她拍了拍头。
她是谁,闻铭是谁?就算闻铭父亲和后妈有了小孩,对他有了隔阂,他也是闻家户口本上的人。
他的困难,就是在那个高贵的圈子少享受些资源。
而姜昭昭,是一无所有赤手空拳的。
轮得着她姜昭昭的‘圣母心’吗?
她拼尽全力,不过为了一日三餐,衣食和行。如果哪天,周淑兰肯彻底放了她,随便哪个城市都行,她买个小房子布置自己的小窝,活过这一辈子就是了。
……
闻铭出了会议室,在走廊里就看见了吊儿郎当靠在墙上的薛中信。
“闻总,有情调啊。”
“我以为你情欲未通呢,人苗书绮都住到你家里去了。你在那儿当和尚。”
“你别说啊,刚刚那姑娘我虽然就瞅了那么一眼哈。那个白嫩,那小腰,那胸脯……”
闻铭恶狠狠回头:“你往哪看?”
“不是,我就扫了那么一眼。”
“那你可小心点护着你的眼。”
薛中信:“我靠,你什么意思。为了女人威胁兄弟是吧?要不是我,你能从平都那府里出来?”
闻铭走在前面,默不作声。
薛中信后知后觉:“你还说你这破公司有十万火急的事要处理来着,你就是为了泡妞!!”
闻铭又站住,脸上阴气冲天:“别用这么庸俗的词儿。”
薛中信算是明白了,他今天看到那女孩儿在这位大爷心里还挺有地位。
于是找补道:“行,不看就不看呗。”
大丈夫能屈能伸。
闻铭没好气。
闷闷地站在大厅檐下,看雨帘。
津港的雨和津港人一样,哗啦啦的性格。雨水像是不管不顾劈头盖脸的下来。
薛中信抱臂站着:“咱们自己带车去呗,干嘛非得坐你员工的车?”
闻铭面不改色:“他车闲。”
“我说,今晚这场合,你带个技术员过去算怎么回事儿?你花大价钱请的那位门面呢?你得亮亮家底儿给大家伙瞧瞧啊。”
雨声很大,砸向水泥地面。
在狂风风的拨弄下,雨柱一会儿往这儿,一会儿往那儿。
他声音很淡,却穿透了纷纷乱乱:“她不是我的门面,她是我一生的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