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石兄,我们虽都是新交,一见如故,透过孩子们,我也了解一些你们家的事情,你们祖上都是读书人。敢问有位石景行老先生,你们认识吗?”
“石景行,乃是家父。”石呆子道。
“怪不得,我一直也这样猜测,果然如是。那我们就更近了,家父和你们父亲,当初在京城就是好友,我小时候得见过石伯伯,奈何后来伯父他离开京城,便再无来往。”
“嗯,原来是这样。回想父辈们那会也是艰难,时运不济,朝廷变化,才华无施展之地。如今两位老人在那世相见,希望他们也能高兴。”石呆子的话,总发人深省。“我们看柳先生也学识渊博,气度不凡,应在繁华之地,大展宏图,为何来到此地?柳先生莫怪,我对先生好奇,一直不明,冒昧相问,先生不喜可以不回答。怪我,怪我。”石呆子疑惑地问,不愧是石呆子,就一个直心眼。
“哦,没关系,既是好友,说说无妨。以前年少不懂事,父母不幸早丧,不喜步入仕途,酷耍枪舞剑,吹笛弹筝。说起惭愧,也喜欢串戏,却被不知身份的人误做戏子,也不便再涉足。种种原因,从师跛脚道人,三载,前年随师傅来到此地,改修道观。因要奉养姑母,这里山清水秀,故留在此处。师父老人家远游在外。”柳湘莲很久没有讲过自己的过往。
“可知京城贾家?”石呆子问。
“知道,我与他们府贾琏,贾宝玉相识。石兄,我知你不愿提及他们,知道扇子的事情,让您难过。”
“大哥,什么扇子,是您的古扇吗?怎么回事?你不曾说过。”石慎问道。
“兄弟,先前贾府贾赦老爷,应天府贾雨村上下串通设计以咱家拖欠官银,查抄家产,骗走20把古扇,害哥哥在破脏牢房住半年,也是年后才放出,咱家祖屋才卖的。他们那些为官的,知道你做官,还恬不知耻来结交你,都忘记了你的哥哥正是被他们所害。还当没事人呢!”石呆子痛心疾首。
“竟有这样的事?大哥,我去把扇子找回来。找他们算账。”说完起身就要走。
二人忙起身拉住,道:“二弟,你还是那个脾气,还怪我不说,哥知道你现在不同往日,事情总也得从长计议吧!贾家什么身份,侯门贵府,天子重臣,你去了就能要回来吗?”石呆子气急道。
“哦,大哥,这事我记下了,定要拿回那20把扇子。”石慎坚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