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破镜难重圆,心中执念已生,又怎么会消除呢?
虞紫鸢将目光看向了站在周围看着江澄的白沐,也是舒了一口气,还好有这个小丫头陪着他,总算是从之前偏执的性子里能拉他一把,不至于一个人承担这份孤独。
白沐看到虞夫人在朝自己招手,示意她过去,刚随着虞夫人走进她的院子,就被她递过来的一箱珠宝晃了眼。
白沐也算是被这掉下来的富贵砸蒙了,虽说是看着虞夫人今日看江澄的眼神和江枫眠对江澄的态度,有几分猜测,但还是装作不懂,艰难的开口,“夫人,这是?”
虞夫人对着江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但对着一副乖巧模样的白沐,倒少了几分难言,“收着吧,算是补上之前的见面礼。”
每年逢年过节和生日以及每次白沐来江氏都会收到一大堆礼品的白沐,就这么看着虞夫人睁眼说瞎话。
“江澄如今继位宗主,你和江澄的事情一定,我和你江叔叔不日就要出去夜猎,江氏这么重的一个担子就全压在江澄身上了,”看着谈及江澄和她的事,面前一脸害羞的小姑娘,虞夫人接着开口,“好在你能一直陪着江澄,是我之前太过偏激,逼他逼的太紧,对他寄予厚望,盼望着他能担起重责,他也是随我,有时候说了什么让你难过的话,只管来找我,我帮你教训他。”
“江澄很好的。”白沐忍着害羞,只呐呐说了一句。
说起来白沐与虞夫人也是许久未见了,上一次见面还是在江氏出事之时,也许是这几年的休养,也许是放下了往日心中的芥蒂,虞夫人一改往日的凌厉,周身的气势也变的柔和起来。
白沐知道她的心事,见她虽面上不显,但眼中仍透露着伤感,想了想,还是开口,“江澄很敬重您和江叔叔的。”
见虞夫人看向她,白沐紧张的抓了抓手中的锦帕,“他也时常和我说起您和江叔叔对他的教导,有您在他如今才能独当一面呀,您是刀子嘴豆腐心,他知道您是爱着大家的,只是不会表达,夫人又何必耿耿于怀于往昔呢?如今您和江叔叔已经早早的解开了误会,往昔便也只当是过往,江澄也是如此,未来还有几十年的时间,又何必急于这一时,来日方长,江澄也定会知道您的良苦用心,他未来也还需要您和江叔叔的教导呀?”
或许是未来十几年这句话戳动了虞紫鸢的内心,严肃紧缩的眉头也渐渐放松下来,看着白沐不动声色的暗暗点出她内心的忧虑,宽慰她,替她排忧解难,感叹这丫头机敏的同时,也庆幸于江澄和她能在一起,有白沐陪着江澄,就凭着这份洞察人心的七窍玲珑的心思,只要江澄自己不作死,他们俩也定能和和睦睦的相处一生。
不过江澄也不是那种惹事的性格,再不济有她和江枫眠看着,能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