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转身欲回的众人,此时听到一道清脆的小媳妇儿声,皆不由好奇停了步子,折回去看向说话的咸鱼儿。
苗连理也是脸色沉了沉,还以为咸鱼儿不识相故意拂他面子,却不想那小妇人挺着身板走到他跟前儿,二话不说跪了下去,把众人看的心下一惊。
苗连理也是一怔,忙伸了双手欲扶她起来,咸鱼儿却是执拗的不站起来,只挺着腰板道:“里正叔,按理说您是长辈受我小辈一跪也是应该的,更何况今儿个这事,做侄媳妇儿的可能要将您当一回青天大老爷给俺和俺婆婆断一断是非了。”
听着话音似乎其中暗含门道,本欲归家的乡里乡亲也不由都止了步子,好奇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宋家新媳妇儿,且看她虽然一身粗布衣衫,面色发黄,却五官巧致,说话不卑不亢,不免显出一股子大气来,倒不像农家的小媳妇那般畏畏缩缩,小里小气的,皆觉得这十里八村的啥时候出了个这么个小妇人出来。
堂屋里的宋广田一听咸鱼儿这话心下又是一沉,自家的事怎么着不能关上门再来断是非?非得当着乡里乡亲的面说,还嫌闹得不够大?
宋广田觉得自己这一张脸在今儿个可算是丢尽了,当下便冲着跪在地上的咸鱼儿道:“侄媳妇儿,有啥话不能起来坐屋里好好讲非得跪在地上?老婆子,你去把她拉起来再说。”
宋田氏听了自家男人的话,就欲去拉她起来,奈何咸鱼儿压根不吃那一套,转个身换个地方继续跪,只道:“今儿这事若是关起门来说,到时候不管孰是孰非总归都是俺的不是,俺无话可说,但不能让俺娘也跟着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