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儿没看到,宋田氏自然也没注意,只是被咸鱼儿忽然“哭”出来的生音吓了一跳:“你干啥呀,咋还哭了呢,我打你还是骂你了?”
“大伯母”咸鱼儿抽噎了一下,抬起泪眼婆娑的脸看着她,手上攥了袖子放在眼睛下面时不时擦着:“大伯母,俺在娘家还没过门子时俺娘就跟俺说嫁过来要孝敬伯父伯母,还要看顾好婆婆小叔子,俺向来听俺娘的话,何况大伯父大伯母又对俺婆婆多有照顾,按理说俺赚了钱是该孝敬伯父伯母才是,可是”咸鱼儿擦了擦脸上的“泪渍”,抽噎的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宋田氏看的着急,瓜子儿也不磕了,勾着头问她:“你可是个啥呀。”
“呜呜,可是俺婆婆身体不好,俺听人说镇里保安堂里的药可好了,俺想多赚点钱买点药给俺婆婆多补补身子,呜呜,俺丈夫不在,家里就得俺撑着,小叔子还小,婆婆身体又不好,俺也就是一个女人家,俺家里穷,嫁过来俺爹娘也没给俺捎上一文钱,俺只能自个儿辛苦赚一点儿,小叔子穿的鞋脚指头都露出来了,俺婆婆都没个钱给他换新的,俺看着心里难受啊呜呜”
咸鱼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宋田氏看的心里也不知道是个啥滋味儿,想开口继续之前的话,一看她哭的这副惨兮兮的模样,平日里利索的大嗓门也嚎不出来了,喉咙里跟有啥梗着似的。
站在门外的宋李氏一见这情况,一双眼睛转了转,就走了进去,一惊一乍道:“哎哟,侄媳妇儿咋还哭上了呢,我看看,这哭的哟,笑笑多好看啊,昨儿个照镜子时笑的跟朵花儿似的,俺看着就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