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宋祁氏屋的咸鱼儿支着耳朵听着堂屋的声音,嘴角笑的跟偷了腥的猫儿一般,宋祁氏却是心有不安:“鱼儿,咱这样会不会不好?”
相比较宋祁氏的不安,豆芽儿却是眼睛晶亮亮的看着咸鱼儿,崇拜的小眼神让咸鱼儿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这还是娘头一次不用在堂屋听那个大伯母骂的时候了。
“没事儿娘,偶尔那么一次没关系的,再说了大伯母她说她的,咱听不听她也不知道不是?您看二伯母,就是该听的听,不该听的过了一遍就是了,咱虽说都是一家人,但是自己的日子都过不好,还怎么去顾着别人去?您说对不?
更何况大伯父是个明事理的,不会觉得咱有什么过分的,除非真的哪一天咱做了啥过分的事儿。”
宋祁氏听着咸鱼儿这么一通说,心里舒服了许多,但又总觉得哪里不对,想了想没想通,索性也就不想了,既然儿媳妇儿说对,那应该就没啥错的了。
不得不说,宋祁氏这副随遇而安的性子咸鱼儿倒是比较欣赏的,不钻牛角尖,想不通就放着,虽然有一种窝在壳子里的感觉,但是有她在,自然也就不需要宋祁氏多想。
家境未落魄时的宋祁氏又家人关心爱护,即便是后来遭了难也有宋老三对她嘘寒问暖,没让她操过丁点儿心,宋老三没了,又有大儿子撑着,也就前几年大郎随了军,她没了主心骨儿,在宋家的地位又有些尴尬,也就养成了低眉顺眼沉默寡言的性子。
如今咸鱼儿来了宋家,宋祁氏自然也就有些依靠咸鱼儿,虽说日子过得稀里糊涂,但总归觉得舒坦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