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睁开眼睛之前,盛书砚下意识地就要伸手去摸一摸睡前就贴着自己的小豆丁,可是伸手一摸,她没能如愿摸到一颗小脑袋,而是一处坚硬的胸膛。
盛书砚几乎是在这瞬间就睁开了眼睛,谁能在摸到了一具对她而言还算是陌生的男人的身体时,还能睡得着啊!
一睁开眼睛,盛书砚就愣住了。
侯天河不喜欢穿衣服睡觉,所以就算是在晚上,盛书砚也能很清楚地感知到刚才自己摸上的是谁的身体,她的手指和侯天河的胸膛之间,完全没有一丝阻拦。
而此刻,清醒过来的她,也意识到了环绕在自己腰间的胳膊。
她几乎整个人都嵌在了侯天河的怀中。
因为男人足够高大,而她略显得娇小,所以这般姿态,看起来一点都不违和。
盛书砚心跳如鼓捶,她根本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滚到了侯天河的怀中,而且现在还跟男人以这么一种亲密异常的状态睡在一起。
盛书砚在反应过来之后,就琢磨着要怎么从侯天河的怀里挣脱出去。
她不敢想象如果第二天早上醒来后,侯天河发现两人这么亲密地抱在一起,会是什么模样。
但是盛书砚也不知道,其实昨天早上她也是在侯天河的怀里,当然,侯天河没有让她发现而已。
就在盛书砚以为自己的动作足够轻,不会吵醒侯天河时,她忽然就僵硬在了男人的怀中,一动也不敢动。
贴得这么近,就算是盛书砚不想发现侯天河身体的变化,都很难。
她感受到在薄薄的毛巾被下面膈着自己的东西,突兀地顶着她。
与此同时,盛书砚也意识到了落在自己头顶的呼吸声,好像也渐渐变得粗重了很多。
盛书砚:“……”
她现在能说什么?
让侯天河收回去?
开玩笑,这东西能收放自如吗?又不是全自动雨伞。
侯天河是在盛书砚睁开眼睛的时候就醒来的,作为现役军人的敏锐程度,远远超过盛书砚的想象。
他因为心虚,不想出声。
老婆都跟自己睡在一张床上,他能守住君子之道,不乘人之危。但是,如果媳妇儿自己睡着睡着,就要跟自己贴贴,这种时候除非不是男人,才会完全无动于衷。
盛书砚都已经主动靠过来了,侯天河还能怎么办?当然是一把将中间碍事的儿子拎走,然后一把将小妻子抱进自己的怀中。
昨天晚上他就是这么做的,反正他早上的生物钟很准时,肯定是能在盛书砚清醒之前,就先下床离开,盛书砚也什么都不会发现。
但到底是人算不如天算,侯天河怎么会预料到妻子这一觉没能睡到天亮,而是在后半夜就已经醒来了呢?
现在他都还保持着抱着妻子的姿势,侯天河干脆装死,假装一切无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