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橙在心里默默的吐槽着。
周子卿坐在房间中红色的椅子上,身体放松的后靠着,双手交叉在二郎腿上,颇有老板审视的味道。
虽说脸上带伤,但依旧有着鬼魅的美感,眸中带着寒气,却又有对眼前猎物的调戏。
像极了猫捉到老鼠后对老鼠的玩弄。
“跪下吧。”
冰冷且带有极高的命令性话语一出,陈橙的肝儿都颤了一颤。
陈橙感觉自己现在的腿的情况,再跪下去可能会出大事。
于是陈橙试探性的开口问道:“要不你直接开始吧?”
周子卿好像很是不满陈橙的反抗,他站起身来,走到陈橙的背后,双手搭在陈橙的肩膀上,用力的按下去。
陈橙本就体质弱,再加上双腿还未恢复,也不知道这周子卿看起来文质彬彬,为何力气如此之大。
将陈橙按了一个踉跄,随后又迅速的扼制住她的肩膀继续摁下。
“咚”的一声响动,陈橙的膝盖还是同地板有了亲密接触。
感觉膝盖上的那块骨头好似裂开般的疼痛。
此时的她无比的后悔,刚才若是乖乖听话,兴许还能好受些。
这一下疼的陈橙呲牙咧嘴,但周子卿却没半分怜香惜玉。
周子卿又坐回那把椅子里,对着陈橙勾了勾手。
陈橙顿了一下,心有神会的将膝盖往前挪动,慢慢的“走”到了周子卿的面前。
直到周子卿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才停下。
周子卿单手捏住陈橙的下颌,迫使着陈橙抬头看向他那张帅气的脸。
随后,在陈橙的记忆里一向是温柔说话的他变得冷漠异常,对陈橙说道:“你什么身份,也配指使我?”
陈橙强忍着翻白眼的举动:
那叫指使吗,那不过是询问。
同意就是同意,不同意直说不就得了,整这些幺蛾子
陈橙不说话,只看着地下。
同疯子讲什么逻辑道理。
沉默了片刻,他可能觉得这样也不是很有意思。
于是站起来歪歪头,对陈橙勾了勾手。
他命令陈橙站好,别动。
“若是乱动伤了自己,我可一点责任都不会负的。”
随后拿来剪子,随意裁剪两下,就将一件好好的衣服改造出了一种别出心裁的风格。
若是有设计师来,没准还要感叹,这难道就是最新设计风格的废墟风吗?!
酷暑的夏天,房间的空调开的很是适宜,冷倒是不冷。
不过,她还是觉得有点尴尬。
在一个不熟悉的人面前穿“废土风”的暴露衣服,多少有点不合时宜。
尴尬的她直将脚趾往脚心卷。
周子卿对眼前洁白光滑的少女肌肤表示很满意。
若是只画花朵,那油画布的底色最好是用白色,来衬托花瓣的鲜艳。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梵高,底色是黄色,上面画的还是黄色的向日葵,两个相同归类的颜色在一起,是那样的相得益彰。
周子卿自认自己没那么高的艺术天赋,对他来说,一幅画作,底色为白,且有留白最好。
所以…
质量越小,速度越快。
所以,当“咻”的一声,像是将空气短暂的分成了两半一样之后。
只瞬间,画布上就盛开了一朵红花。
周子卿抬头沉思,这幅画作,称为玫瑰好还是梅花好呢,这两种花各有各的风采。
虽然不是同一时节开放的植物,但作画嘛,自然是只求拟态,不求写实。
也许,还是要百花齐放才好?
……
陈橙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响出来。
以往她被陈自立动手斥责的时候,若是自己出声哭泣,只会引来对方更暴躁的情绪。
这对自己没什么好处,她早就学会了闭紧嘴巴。
“求饶吗?求饶便放了你。”
周子卿好心的问道。
“求你,就会放过我吗?”
这话倒真是出乎意料,还从未有人能在他这里反问自己。
难道自己刚才下手,太轻了?
这还是头一次,他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不过,怀疑过后,紧接着就是,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好像,她说的,也确实是真的,就算求饶又怎样,自己也不可能真的放过她。
所以…
“嗯…好像确实不会。不过,我想听。”
瞧着对方一脸欠揍的模样,陈橙撇撇嘴,轻声说道:“求求你,放过我。”
“太敷衍了…”
周子卿一脸无语,这人是不是分不清自己的处境?
“求求你!放过我!或者说,下手轻一点!”
谁们家的求饶是只有声音加大了就不算敷衍了?!
这人有一分一毫的将自己放在雇主的位置上吗。
“你这求饶不是真心的,所以,请求驳回。”
接收到继续敷衍的周子卿直接回怼了过去,让陈橙听见这话在心里骂了他祖宗十八代八百遍。
最后忍无可忍的嚷道:“你这人咋么说话不算话!”
“是呢,你能拿我怎么样?”
周子卿无所谓对着陈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