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子,不瞒您说,这笔损失可不小啊!”
为首的男人,虽然说着恭敬的话,可言语之间满是威胁。
盛怀瑜自知理亏,哪里敢看母亲一眼!
“他欠你们多少银子?”
“不多……也就两万两!”
“什么……”
落云舒惊的头皮发麻,看着几个大汉她一介弱女子怎会不害怕!
“你胡说……哪有两万两那么多,明明只有两千两,你们这不是讹人吗!”
盛怀瑜心里悔啊!当初自己怎么就喜欢上赌博了呢?
他记得当日输光自己的银子后,同赌坊借了两千两,这才过了几日,怎么就成了两万两!
“母亲别听他们胡说,瑜儿当日赌的疯魔,只同他们借了两千两银子!是他们漫天要价。”
“瑜儿知错了母亲……瑜儿再也不敢了!”
直到自己拿不出钱被人按住,砍手指的时候,他终于害怕了。
看着母亲满眼的失望,他的悔恨更甚。
“收据账本一应俱全,赌坊如何能作假?”
“赌坊有赌坊的规矩,堂堂侯府世子,可别输不起啊!”
“大娘子!您儿子的账,您是认!还是不认?”
落云舒纵然恨透了赌坊,也是了解儿子的,若非有人刻意引导,他绝没有赌博这个胆量。
明知赌坊弄虚作假,诈骗横行,此刻为了儿子也不得不妥协。
“这账我认!可我儿子欠赌场到底有没有两万两之多,你我心里清楚!”
“今日你既然找上门,无非就是为了钱财,这样吧!你我各让一步,我愿意给你一万两银子,您看成吗?”
为首的男人冷笑一声,眸光瞬间变得犀利,这么轻巧的一句话,直接对半砍了,平日里菜市场买菜也不带这么讲价的,这不侮辱人吗?
“大娘子惯会说笑,你这着实有些欺负人!如今就算我能答应,只怕他们也不会答应!”
几个打手将盛怀瑜如同拎小鸡一般,将他拎了起来。
“大娘子,要不选一选?左手还是右手?”
大汉捏着锋利的小刀轻巧的划过盛怀瑜的手腕。
似乎是一种无声的挑衅和警告。
如今大错已经铸成,只有保住儿子才是最重要的。
“刘老板!今天我真心想同你谈生意,你我各退一步,岂不是各自相宜?没必要为了万两银子撕破脸!”
“盛侯爷与张中围大人一向交好,若是张大人知道,您如此为难盛侯爷的公子,不知他会怎么想。”
“永盛赌坊,那可是张大人的产业,我朝明文规定,朝堂官员不得私设赌博产业,若是被有心人捅到陛下那边,不知张大人的乌纱帽可还保得住?”
此时小桃端着茶盏,递给落云舒,落云舒轻呷一口茶水,强装镇定。
小桃被几个壮汉吓坏了,她的腿肚子直打哆嗦。
为首的男人快要惊掉下巴,张中围大人办事向来小心,赌场经营这么些年从未出过纰漏,可见其细心。
如今,竟然被这个女人查到了!
为首的男人看一眼大汉,大汉收起刀子,将人放在地上。
盛怀瑜匆忙躲到母亲身后,寻求庇护。
落氏见男人犹豫,她趁热打铁道:
“这是一万两银子,您收好了,出了盛府你我素不相识。”
“小桃,送客吧!”
落云舒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直接下了逐客令。
几个男人愤恨的摔袖离去,偏偏奈何不得眼前的女人。
赌场有张大人的保护,这才顺风顺水,张大人可不能出事啊!他是他们的衣食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