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疑惑的眸光中他径直走向盛盼盼。
朝着盼盼张开双臂,磕磕巴巴道:
“妹妹……哥……哥哥带你玩儿……”
“带你……看花花……”
长公主将儿子保护的很好,平日里他甚少出门,各位勋贵还是头一次见聂兰辞,从前只听闻长公主长子,似乎身有顽疾。
如此看来可当真生了一副好皮囊。
见众人打量儿子,长公主落落大方并未觉得有任何不好意思
反倒是一侧的聂楚白,脸色青红交加,他向来最顾及面子,儿子不出门倒是省得他被人笑话。
这么多年,他快被外面盛传的疯言疯语折磨疯了,每每思及此,他心痛的不能呼吸。
人人都知道聂楚白有个傻儿子,他仿佛有种错觉,众人看他的神色,带着满是可怜和同情。
在朝堂上,别看他说一不二,官途顺遂,可每到深夜他却卸下所有伪装,崩溃的如同一个孩子。
落盼盼看着好看的小哥哥,哈喇子直流。
襁褓中的她直接对着聂兰辞伸出小手,这一幕可把长公主和落云舒激动坏了。
见落云舒朝梦儿点头,梦儿这才将盼盼递给聂兰辞。
落云舒有种笃信,聂兰辞不会伤害盼盼。
‘哇……哇哇哇……好好看的……大锅锅啊……’
‘盼盼……洗帆大锅锅……’
入了聂兰辞怀抱的落盼盼,眼睛都快变成了小爱心。
在落盼盼入怀的那一刻,好像有股莫名的力量缓缓进入体内,他有一瞬间的失神。
这一瞬间,好像有无数画面自他脑海中闪现。
太常寺卿江大人,起身抱拳道:
“公主府的家宴当真一绝,今日也算一饱口福,谢过长公主盛情款待。”
“在下早就听闻公主府后院的芍药开的极为绚烂夺目,国子监的夫子曾当场为此花作诗一曲,今日来了公主府,不知可有此幸一饱眼福?”
江大人与驸马同朝为官,只不过官职比驸马低了两级。
能缓解刚才的氛围,公主与驸马也不好驳了众人的兴致,只得将众人迎至后花园。
长公主牵着落云舒的手,低头耳语:
“舒儿!你受了委屈定要同我说才是,自己憋着像个什么事儿?他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欺辱你。”
听的此话,落云舒心中并无太大波澜,他与盛千帆貌合神离,只怕长公主看了出来。
索性她也不遮掩了,只自嘲的笑了笑后道:
“难为长公主惦记,还真如你看到的那般,那个女人就是他养在外头的外室。”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如今的落云舒哪里有从前那般明媚,她眼里早就没了光。
“什么东西!他也配,当初可是他发毒誓求娶你,也不怕自己断子绝孙?今日索性替你出了这口恶气,反正皇兄不喜欢他,直接将他贬了算了!”
长公主怒气冲冲道,她向来说一不二,落云舒相信她有这个本事,她慌忙阻止道:
“殿下别急,我自有打算!”
看落云舒信心满满,长公主摇摇头道:
“你是高门贵女,没必要非得委屈自己,日后若是有什么变故,必须同我说才是,到时候有我给你撑腰,看他有什么狗胆!”
见长公主的眼神恶狠狠看向自己,盛千帆心头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