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姜晚晚才上初中吧?头发没那么长。”
秦既明凑上去一看,又跳回沈知砚身边,
“我去,这就是我说的那个转校生,时鸢。”
“哦,对了,她好像是姓姜来着!”
沈知砚上前几步,蹲在她面前与她平视,问她:“你等姜奶奶吗?她出差了,还没回来呢。”
“待会儿雪要下大了,你要不进去等,或者去我家?”
他现在还记得她当时空洞的的眼神,她蹲在那里,仿佛就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时鸢当时想站起来,只是在外面蹲得太久了,身子已经有些僵了。
还没起身,就一头栽了下去。
幸亏沈知砚眼疾手快,伸手托住了她。
秦既明见她晕了,在一旁吱哇乱叫,“怎么办啊砚哥,她不会冻死了吧!”
沈知砚把她抱起来,她整个人轻飘飘的,连带着书包一起,都没多少重量。
他抱着时鸢往车上走,顺便让秦既明去家里喊陈书瑜。
秦既明一路跑一路跌,还很夸张地大喊:“书瑜阿姨,救命啊!”
陈书瑜到的时候,医生还在给时鸢检查,沈知砚在门口守着。
她往楼梯走了走,拨了个电话,应该是打给了姜家父母。
陈书瑜气得不行,声音也跟着大起来,沈知砚刚好听到了。
陈书瑜:“老太太走得时候怎么跟你们说的?让你们多关心时鸢,你们就是这么关心的?”
“忘记了?姜泽和姜晚晚就能记得,时鸢就忘记了是吧?”
“什么叫偏要在雪地里待着?她才回来几天啊,家里回不去,能一个人找到老宅来,你们就谢天谢地吧!”
“行了,你们自己的家务事我懒得管,待会儿自己跟老太太解释吧!”
医生检查完了,是低血糖加在户外待久了冻着了。
沈知砚进去的时候时鸢已经醒了,躺在病床上面无表情地盯着天花板。
他找了个椅子坐下来,问她:“为什么选择在那里等?”
就算家里和老宅都进不去,附近还有不少便利店和超市,她也不是小孩儿了,不可能不知道。
时鸢仍没看他,只淡淡答道:“那棵树跟我一样,都挺孤单的,我想陪陪它。”
这话中二的很,但沈知砚感觉到,那时的时鸢,整个人都带着浓厚的悲伤。
她那个年纪,不该是这样的。
——
沈知砚收回思绪,姜家父母已经带着孩子进去了,时鸢的目光仍盯着门口处。
“不进去打个招呼吗?”
时鸢继续往外走,“他们一家人团圆,我去瞎凑什么热闹。”
走到门口榕树下,她抬头看了一眼,正值盛夏,树叶茂密,树上还有许多小鸟,叽叽喳喳的,真热闹。
沈知砚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没头没尾地问道:“现在她应该不孤单了吧?”
时鸢皱着眉盯着沈知砚看了好一会儿,屈指点了点太阳穴的位置:
“你是脑子有问题还是这个年纪爱上了非主流啊?”
“这么酸的话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沈知砚:“?”
“这不是你......”
时鸢走到路边,带上墨镜,一副跟他站在一起都嫌丢脸的样子,拿出手机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