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马蹄声近了,终于有差役发现了徐毅等人,才想预警,便被一箭射了下来。
“杀!”
徐毅低喝一声,一马当先便冲了过去,将这些刚刚想着起身的差役杀了个人仰马翻!
后面张狗儿还有泼皮山贼,也都是齐齐跟上,不多时便杀散了这群差役,将甲仗库给夺了下来。
徐毅也是没想到整个过程会如此顺利,看着这库内放着的刀枪甲胄和弓弩,他只是思忖片刻,便命张狗儿带人将这里的东西都带出去。
“能带多少走,就带多少走!”
徐毅挑了一把看上去不错的短刀,顺手又拿起一副甲胄披在身上,便再次上马,又唤来了一个泼皮问道,“县衙在何处?”
那泼皮早已忙不迭往身上套了甲胄,正高兴的不行,听闻徐毅问起,自是赶忙回道:“大哥,县衙就在北面,那个方向!”
问到了地方,徐毅并不留恋在甲仗库中,翻身上马后,直奔青溪县衙。
拿下甲仗库只是防止青溪县差役们拿到兵器,县衙才是徐毅的目标!
而此刻在青溪县衙中,李安道却是正在处理公事。
但说是公事,实则是观赏那些刚搜刮来的奇石还有要孝敬的银两,李安道坐在县衙后堂上,正听着人禀报。
在堂下便是青溪县的县丞还有主簿,两人一个介绍着奇石的模样和来历,一个记录着,只为到时候杭州府朱应奉前来,他们好给这些供奉之物加上故事。
只是看李安道的模样,这位知县却是不太满意,许久都没说话。
县丞和主簿二人相视一眼,也都是不敢轻易开口,生怕吃了瓜落,被呵斥是小事,要是丢了差使,再想上来可就难了。
“俗物!都是俗物!”
李安道从椅子上起来,将几块从别人家中抢来的石头踢翻在地上,毫不珍惜,只长叹一口,“如此,便是只能看祝县尉能否带回那东湖石了,何大人,你确定那东湖石造型奇特,珍贵异常?”
何主簿立时便躬身道:“是,下官也曾见过,的确是不一般,朱应奉定会喜欢。”
“好!不过朱应奉喜欢还不够,本官要的是官家也喜欢!”
李安道说着,来回踱步,便预备差人去石塘镇问问,寻找东湖石的进展如何,却看到一差役匆匆忙忙跑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
“何事?”李安道正要开口,便听到轰一声巨响,一把刀子破空而来,将那差役钉死在地上。
“何人光天化日之下,胆敢当着本官杀人……”
李安道看的心头一跳,抬眼看去,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高大汉子闯入了县衙中,手中还提着一个人头,扔到了地上。
竟是在外面的差役押班!
“你便是青溪县知县李安道?”
徐毅上前拔出刀子,一步步走去问道,没有甲仗库中的那些兵器,看守县衙的差役简直是不堪一击,只他一人杀了正副押班后,又宰了几个差役,其他一众人便各自逃命去了,竟是无人敢反抗。
“是本官,你这厮是何人?报上名来!”李安道虽觉不妙,但兀自保持着镇定问道。
“李安道,你是青溪县令,竟认不得某家?”徐毅走上前去。
李安道仔细看着徐毅,忽的脸色一变道:“你……你是那缉捕令上的徐毅!”
“正是!”
徐毅眼睛一瞥,发现县丞还有何主簿竟然想偷偷就要往侧门溜走,顿时嗤笑出声。
“哪里去?”
徐毅身手敏捷,搭弓射箭,不过片刻,便将县丞和何主簿尽数射倒在地上,他走上前去,一刀便又捅死两人。
李安道看的是脸色发白,终于知道徐毅的凶悍了,当即便打开堂上箱子道:“大郎!好汉!你与本官并无仇怨,如何非要本官性命?这里是有一万两银子,外加黄金首饰珍珠,本官全都给你,你放本官一条命,可好?”
看着李安道谄媚的模样,徐毅二话不说,上前便揪住了他的头发,一刀剁了下去。
“欺压百姓,死有余辜!”
徐毅斜眼看着李安道,眼中毫无波动,“杀了你,这些东西也依然都是某家的!”
剁下李安道的头颅后,徐毅卷起堂上一块帘布,用笔蘸了血,在上面写下了一个大大的“反”字!
既要做,那便做到底!
杀鸟官,夺县城!
这狗宋,爷爷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