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恒有点儿嫌弃的看着王小明手里的帽子说道：“你为什么当初不把造型做的稍微好看一点儿？”

王小明道：“一个造型而已，重要吗？这个东西在你的手上或许能发挥作用，不过你如果不要的话，就还给我吧。我相信应该还是有驭鬼者对这个东西感兴趣的。”

“算了，还是给我吧。”秉着不要白不要的精神，秦书恒还是把帽子接了过来。

王小明重新坐到了凳子上，语气平静的说道：“我研究过你的档案，虽然不知道是你所驾驭鬼的能力，还是从其他方面得到的来源，但你似乎知道很多很关键的信息。

大汉市的那个灵异之地，还有大概一个月前你踏上一个公交车突然消失，这些信息在之前都是总部都是不知道的。”

这句话说出来，一旁的张显和秦老不约而同的看了过来，似乎这个话题引起了他们的兴趣。

秦书恒皱了皱眉头，说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有一个计划，鬼棺在摆放这里之后出现了一个牌位，这个牌位被郭凡所驾驭了，虽然他没有说，但是我有把握那个牌位可以将意识进行调换。

我想要借助鬼棺孕育拥有人的意识厉鬼身体，没有复苏风险的存在，即使失败也可以找一个驭鬼者，把驭鬼者的意识替换到里面。

我已经做好了准备，不过我想问一问你，听一听你的意见。”

人的意识厉鬼的身体，听到这句话秦书恒突然想到了自己，自己不就是人的意识厉鬼的身体吗？难道自己的出现跟鬼棺有联系？

但自己的身体明明是敲门鬼和鬼差并没有什么联系，巧合吗？

见秦书恒不说话，王小明还以为他在思考可行性，也没有催促他，安静的喝起了茶。

片刻～秦书恒缓过神儿，这才想起来王小明问的问题，很直接的说道：“你如果问我的话，我的意见是你最好别这么做。”

“哦，为什么么？只是因为危险吗？还是说是根据你知道的信息来判断的？”王小明很平静，看起来已经料到了秦书恒的反应。

“你可以这么理解，这个实验在我看来不会成功。”秦书恒喝了口水，想起了什么，又说道：“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你觉得厉鬼有意识这种东西吗？或者我换一个说法，你觉得凭借那个牌位能够没有副作用的完美驾驭一只鬼吗？”

“确实。”王小明点了点，“是我有些想当然了，厉鬼复苏的副作用没有那么容易去除，不过这也只是一个应急的手段，只要当时可以控制住就行，后续可以再想办法。”

“看来我劝不了你，不过我可以给你提个醒，等你开始做实验的时候，最好在这栋楼周围安排几个人，不要让任何人靠近。”秦书恒说道。

王小明听到这话有些不解，“你认为有人会干扰我的实验？可是这有什么好处？”

“我可没说这么说，我只说让你看好自己的实验室。”

王小明深深的看了一眼秦书恒，喝掉杯子里的最后一些茶水，把一次性水杯扔到垃圾桶里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他的话已经聊完了，接下来就是秦书恒和秦老之间的事了。

随着王小明的脚步声远去，秦老沧桑的眼睛看向了秦书恒，与此同时在老人对面的秦书恒和张显身体紧绷，房间里安静的只能听见呼吸声，仿佛下一秒三人就会打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秦书恒有些忍不住想要动手的时候，秦老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很苍老，也不像第一次他听到的那样充满了压迫感。

“我知道你让聂英平还有一个驭鬼者去找杨间了，现在他们估计在一起吃饭。还有叶枫，你给了他一个地址，他应该不知道那个地方叫白水镇吧。不远处的棺材旁边，你还让王小明把饿死鬼放在了那里附近是吧。”

一旁的张显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秦老，又扭头看了看身旁的秦书恒，饿死鬼一出来就被秦书恒关押了，他并不知道饿死鬼的恐怖，他认识杨间，上次在黄岗村见过一次，印象还可以，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了，至于白水镇那个地方他去过，是一个恐怖的灵异之地，但是并不明白秦书恒这个时间安排人去有什么意义。

不过他大概能猜到秦书恒的想法，无非就是让秦老杀他的代价无法承受，除了在心中感叹了句秦书恒是个狠人，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

秦书恒远没有他那么淡定，面前的秦老和孟小蕫不同，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恐怖，还没有出牌之前，就已经说出了你手里的牌，甚至说出了你要怎么出，不一样的能力，但同样的无解。

“你知道又怎么样？你敢确定我的手段只有这些吗？”

“我当然可以确定，不过这没有意义。你也不用这么紧张，我原本确实是打算抹去你的，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秦老的声音很平静，就像这对他来说只是无关紧要的闲聊，他接着说道：“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但其实你什么都改变不了，过程可能会更曲折一点儿，但结果是不会变的。”

“那也未必吧，我就不信现在我把杨间弄死，他明天还能活着出现在我面前。”秦书恒声音有些冰冷。

“你可以试试，或许他真的可以出现也说不定。”

秦老依旧是那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秦书恒完全看不出来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在这一刻他的心中真的萌生出了要不要这么试一试的想法，不过很快被他放弃了。他没必要断掉自己的后路，杨间活着比死了对他来说要更有利。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做什么都不会改变什么，所以我现在干什么你不过问了是吧？”

“你可以这么理解，不过我希望你还是离杨间远一点儿，你不是个好人，做事也没有分寸，不要想着动不动就拿杨间做挡箭牌，那没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