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来的时候如风,走的时候似水,只留下了一身血污的丫鬟。
国公夫人气得直跳脚,却也只能命将已经晕死过去的小丫鬟抬进了府。
杨佑安躲在角落里从头看到了尾,直到刘宝珠离开,才悄悄的出了府。
后面的事儿想发酵,他得推一把。
国公夫人怒气冲冲的去了东院杨佑成的住所,命人将小杏放在了地上,扔下一句儿大不由娘,由着你处理,便离开了。
杨佑成扶额,他就知道,他母亲每一次搞这些动作,都得要人收拾烂摊子。
如今要怎么办?自己的媳妇没进门,姨姐儿的贴身丫鬟先进来了?
“啧啧……世子爷要纳人,什么人纳不得,这么急三火四没吃过油儿似的。”一个通房开始了阴阳怪气,另一个通房就要跟上脚步,“可不是,奴婢们这几日没少让夫人训斥,说奴婢们身段不行,留不住爷,再要这样下去就要送我们几个去那爷们爱去的地方学艺去了。”
“世子爷好逮疼疼我们,”一个通房哭起来,“奴婢就是去马房里喂马,也不想去那等地方。”
“要不,世子爷也送我们去庙里吧,不蒸馒头争口气,分争不得一口气回来,也争个香气在身上。”
余下两位通房齐齐点头,心道你说得可真好,你会说多说点儿。
杨佑成瞪向正说话的通房,从前,她在身边儿磨磨的时候,他怎么不觉得她竟然这么会说话。
刘宝珠带着一院子的人出府时,刘玉珠正拉着陈姨娘商量后面的事儿怎么办。
小杏不在,刘玉珠又没出院门,自是什么也不知道。
直接刘宝珠回了府,让人去告知刘尚书安排人找小杏的身契送到国公府上去。
刘尚书一脸蒙,不知道自己那好姑娘就去主母院子认错伺疾,又发生了什么。
得知事情原委后,先是震惊后又狂怒,冲到了主院里,便是指责怒骂。
埋怨刘宝珠行事太过乖戾。
“父亲此话不妥。”刘宝珠看着手里的账册子头也不抬。
刘尚书等了半天,也不见她说下一句话,更加气愤,“你你母亲就是这样教你做事的?你不顾家族荣誉,不顾父亲脸面,来人,去请家法。”
“不顾父亲脸面的是二妹妹。”刘宝珠拨弄着算盘珠子,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父亲若想以她年纪还小来遮掩,更是不妥。她比我小不到一岁,女儿实不知该如何让她。”
“再者,大庭广众之下,国公夫人将人推在门口叫我去对质,要么丢了父亲的脸,要么丢了女儿的名声。”刘宝珠顿了顿,似是无奈的笑了笑,“女儿以为父亲还健在,没有推女儿出去挡灾儿的理儿。”
“生为人父,不能为女儿呈清污名,已是天理容了。”
“逆女!你敢忤逆!”刘尚书的怒火不可抑制。
“嗯,父亲送我忤逆之前,想想二妹妹贴身婢女的身契该如何送。”
刘尚书气得瞪大了双眼,这逆女还威协自己。
“父亲还不走么?”刘宝珠将算好的出项交给妩兰,微微侧着头,似笑非笑,“等下我母亲要喝药了,父亲是要留下来喂药?”
刘尚书一甩袖子,留给刘宝珠一个愤怒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