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里里外外的查了查,也没寻到任何影子。
尚书夫人再是不甘心,也只能作罢,再揪着这个事儿计较,就得惹人眼了。
可刘玉珠那糊了的口脂,她不会看错,要不是“狗啃驴”,谁的口脂会糊了?
尚书夫人看了看围墙,笑出了声,“既然二姑娘安好,我们去寻下一个院子。”
呼呼啦啦的丫鬟婆子姨娘们,跟着尚书夫人热热闹闹的出去了。
刘玉珠气得咬牙,这一群人呼啦啦的进来了,一通搜拣,又呼啦啦的走了,这不是成心让自己不痛快么。
正寻思着明日见到父亲要怎么告状之时,院长外面便已有人焦急的报,“夫人,京兆府在外面抓了个男人,说是眼看着从我们府墙上跳下去的。”
众人闻言,便都风风火火的赶去了外面。
尚书府外墙旁,几个护院和京兆府的衙役拘着个男子,立在那里,男子刻意着头。
见尚书夫人带着人来了,衙役里有人站出来行了礼,“夫人,下役接到报信儿,从府衙赶过来,便看见此人正从墙头上跳下来。”
“府内可有人员伤亡,或者财物丢失?此人身上并没携带财物。”
衙役几句话说得清楚明白,只是那身形有意无意的挡住了一些尚书夫人的视线。
“事发突然,府内情形还不清楚,等明日查清了,再报到府衙里。”尚书夫人微微侧头向那男人看了一眼,微微蹙了些眉,旋即便又一副了然的表情,接着道,“我们老爷的书房也在此处,多少朝廷的机密都在里面,此人怕不是专来看这些的吧,还望京兆府尽快给个答复。”
言罢,便交待一个家丁跟着去,便带着余下的人回府了。
衙役回头看了看,头顶像有一把柴火点燃了一般,今日这值当的,功没有,山芋却有!
不划算。
尚书夫人几乎是哼着戏曲儿回去的,园子里的星光亮极了,花朵儿也香极了。
似是有什么还要交代,尚书夫人将那个司花婆子叫到了自己身前,耳语了几句。
第二日清早,司花婆子便候在门外,说是有急事回禀。
妩兰隔着帘子问她,什么要紧的事儿打扰老爷用饭。
司花婆子便直接开了口,说是天亮起便在院子里仔细查了,墙头的脚印,正与二姑娘院子后墙上的印子对得上。
尚书大人当撂下饭碗,急火火的跑去看了,当时就踹倒了一个花架子。
尤其是听见家丁说,京兆府来人说,说那歹人身手极好,趁夜跑了。
跑了?
官封尚书了能是好胡弄的?
刘尚书登时翻了脸,命人把刘玉珠叫到了正房,跪在了正当中。
“那厮是谁?”刘尚书面无表情,声音冰冷,不知道是在问谁。
“父亲,女儿实是不知,”刘玉珠哽咽着,“府里一直是母亲在管着,这些日子,又在修缮园子,女儿……”
“女儿实是冤枉。”
几句话说得好不可怜。
尚书夫人也不辩驳,只是冷冷的瞧着,这抽哒哒哭泣的样子真是另具风味儿。
“胡扯!内院进出的都是些婆子,你哪来的这些冤枉?”刘尚书把手里的茶碗掷到了小桌上,发生的声响,把同桌而坐的尚书夫人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