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愣了一下,愣了一会儿,他跺了跺脚,退了几步后,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我不碰她了。酒,有没有酒啊,渴死我了。”
司机笑了笑,他说:“这里的酒多得是,你跟我去取。”
男人气呼呼起身,他跟在司机后面说:“干什么,防我跟防贼一样,我都说过不会碰她了。”
司机摇头说:“你的普通话虽然有长进,但你骗人的伎俩一点都没长进。”
“我怎么骗你了?我就是想喝酒啊。”
司机大笑不语,男人也跟着大笑。
大堂里的少女的眼皮动了动,像是冬眠过后的动物一样;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少女的手脚已经开始活动了。少女睁眼的瞬间,她整个人也翻跳了起来。站稳之后,她先摸了摸自己的衣物,之后她从风衣的衣兜里拿出了手机。“真够粗心大意的,也不查一下我的手机。终于渗透进来了,装死这种手段有时还挺好用。‘龟息散’,组织那帮没头发的家伙们真会取名。”少女快步移动,她步子很轻,整个人悄无声息。很快她就消失在了间阁交错的迷宫中。
俄罗斯,巴列伊。
清晨这地方有点冷,洗漱完毕,纪无华开始在房里热身。许静波闷闷不乐地吃了早点,一直不见纪无华出来,她端了一份早点走到了纪无华的房门前。
纪无华打开房门,呆滞了片刻,他被许静波踢了一脚。“怎么不下来吃东西?你这是跟谁赌气呢?”
纪无华笑着让进许静波,他说:“看来你已经不生气了。”
许静波哼了一声,将早点放在桌上后,她拉开一旁的椅子坐下。“快吃东西,老徐说比赛已经安排好了,中午就得赶过去。”
“这么快?”纪无华眨了眨眼,然后他坐在椅子上开始大口吃早点,“那午饭……”
“哎呀,早饭都没吃完就想着午饭了?再说了,你吃一肚子东西,到时候打着打着还不全吐出来?白花花的一滩,多恶心啊……”
纪无华停下,他盯着许静波说:“非要在我吃东西的时候描述这种事情吗?”
许静波头一歪,她眼睛斜看向别处,她说:“谁让你昨晚对我说那个来着。”
纪无华不再出声,默默吃了一会儿东西,他说:“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说那种话了。”
“你别乱想啊,好像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许静波嘟嘴说。
“我明白,随便在女生面前说那个非常不礼貌。”
许静波慢慢站起身,她轻轻摸了摸纪无华的后脑勺说:“你明白就好啦!真聪明!”
纪无华点了点头。
吃完早点,几人出发赶往地下拳场。许静波坐在车上,脸面发白的她的两手紧紧绞在一起。
纪无华一直在比划招式,他时不时会看许静波一眼,过了很久,他才发现许静波不对劲,暂停比划后,他拍了拍许静波的肩膀说:“你不要担心。”
许静波反手就是一巴掌,不过是轻拍,拍的也是纪无华后背,她说:“你个呆子,继续练功啊,都上车了还不消停。”说完话,她又连连拍了纪无华好几下。
纪无华一动不动,等许静波小狗爪子一样的巴掌拍完,纪无华继续比划。
“你在比划什么呀?这么认真?”许静波盯着纪无华两手的动作看,她自己也学着比划了两下。
“太极的云手,还有形意的上八手之一。我要把它们拆分一下,然后练成一个独有的招式。”纪无华左手轻柔转了一个圈,左手五指散开,掌心朝上。右手呈掌刀状,静止片刻之后,纪无华右手掌刀向前一插,接着是握拳,之后是拳峰前捣……反复几下之后,纪无华点了点头。“戴维斯的力量很差,我左手抓他骨头,右手打他内脏,又钻又震,一定要让他死得很痛苦才行。”
许静波喉咙咕噜一动,她说:“原来你也有这么残暴的一面……”
“我的本性比这更加残暴,只是你不知道。”
许静波撇起嘴,她‘咦’了一声说:“那你以后会不会打老婆?谁能挨得住你的打呀?你还不得天天换老婆?”
丽笑了笑说:“你放心好了——你看纪无华的耳朵,耳廓大,耳垂软;再看他的眉毛,又长又直——他以后肯定是个好丈夫。”
纪无华摸了摸自己的耳垂,然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