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弟被丢到门外,要想追进去,房门早一步被重重关上。
她知道门已上锁,开不了,抬头望一眼气窗,决定从这里攻破防线,暗想:"死猪哥!你休想!拜托阿惠别上锁。"
招弟开始后悔,出门前要杜恩惠锁好所有门窗,在心里祈祷:"别锁啊,别锁啊。"
转角就靠着一架铝梯,小小身子将铝梯扛起来,走了几步来门口,动作敏捷的朝着气窗往上爬。
她一心想保护杜恩惠,不怕苦不怕难。
伸手一推,气窗便滑开,她松了一口气。
由于体型小,筋骨软,招弟轻易的就将右脚跨进气窗,坐在窗框边往下张望,思考着落地处,自己给自己打气,暗想:"我有银刀,还怕你?"
只见郑武雄正猴急的脱掉上衣。
招弟心想:"我有铁头功。"
她决定把自己变成武器,双手环抱屈膝,像一颗铅球。
郑武雄的脱衣动作,把杜恩惠吓得无法动弹,一迳的啜泣。
男人弯着腰,想解除下半身的束缚,一边靠近杜恩惠一边轻声说:"你害羞的样子好美。听话。我会疼惜你。别怕。以后你跟了我……"
话没说完,招弟从天而降,重重摔在郑武雄的颈椎与后背。
人肉铅球威力不小,让他痛得差点断了气。
招弟同样昏头转向。
求生欲令她早一步清醒,刻不容缓,一把拉起杜恩惠准备一起逃。
郑武雄稍微缓过气,一见又是招弟,令他狂怒,抓起招弟的后脑勺,连同头发将她扳过来,狠甩一巴掌。
他抚摸着打人后发烫的手,一脸凶狠:"看得起你才对你百般容忍,不知好歹的家伙!"
招弟被这个大巴掌甩开,重重的撞向墙角,眼冒金星,一时之间爬不起来。
她感觉额头有液体缓缓流下,也尝到嘴里的血腥味。
郑武雄粗暴的将招弟倒提起来,朝门口走去,故意将她一路拖行。
他歪着嘴轻笑,对于两三下解决一个孩子,颇感得意:"你还早得很,要学的事还多的咧。"
招弟头昏眼花,仍奋力抵抗,双手朝着虚空乱挥,终于让她碰触到男人的小腿,立即死命攀住。
在这危急时刻,她庆幸身上的常备秘密武器,今日得以派上用场,另一只手伸进口袋,准备抽出银刀。
她幻想着刀子刺进他的手背,废了这只脏手。
早就对这只猪哥不爽了,趁机给他一个教训。
谁知口袋竟然是空的!
她的脑筋瞬间当机,很快便让郑武雄拖到门口。
她心知绝不能让杜恩惠落单,使劲力气,来个倒立式仰卧起坐,张口便紧紧咬上郑武雄的手。
男人痛得大叫,放开招弟的脚,再赏她一巴掌。
招弟忍着剧痛,知道牙齿断了,咸腥的血味更浓,却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癞蛤蟆的。
双足着地,牙齿咬合就更容易使力。
她痛恨男人以大欺小,于是加重咬合力道。
今天不咬下你一块肉,绝不干休!
因为咬上了手掌骨头,所以无法如愿,但她仍是死死紧咬着不放。
男人痛得高声大吼像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