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翻阅了两页,发现里面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全都是记载了家庭琐事的日常。
将这本日记放回了墙上的书架,江纯仔细盯着达芙妮的眼睛:“为什么要隐瞒呢?”
达芙妮揉搓着手臂上的伤痕:“呵呵,看来你们应该是一路人了?”
“你受伤了!”
后知后觉的方烟,此时才发现达芙妮刻意掩盖的伤痕。
上前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臂,口中不断轻念着咒语。
达芙妮只感觉身体中传过一道热流,全身的伤势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如初。
诧异的看了这个女孩一眼,发现她的目光中的关切不像是作假。
达芙妮咬着嘴唇,弯腰拾起地上的物品:“我只是不希望有更多的人因此而死了!”
“当然,这也是我们来此的目的。”良野坐在椅子上,将大剑横搭在膝盖上。
“只有正视那种力量,你们才能明白绝望的恐惧。”
“可是,总要有人去做不是吗?”
“你这句话,跟我父亲可真像!”
“当然,那是因为我们都是一类人。”
良野不断说着江纯提前与他对好的台词,嘴角暗暗抽动了下。
这家伙,竟然连达芙妮会说什么都已经猜到了。
达芙妮陷入了沉默,只是一言不发的整理着屋子。
江纯倒是没有急着催促,同时用眼神示意良野稍安勿躁。
好饭不怕晚,他这次来就是要弄清楚当时布朗·保罗对抗怪则的一些细节。
还有,他一介凡人到底是如何驱动这神圣的「裁决之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达芙妮收拾完了整间屋子,这才抽空给三人倒上了一杯水。
注视着那柄大剑,达芙妮叹了口气:“说吧,你们想了解关于我父亲的什么事情?”
江纯喝了口茶水,淡淡道:“当然是,所有!”
“他都已经做到了那种地步,却依然没有成功,我真不知道你们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达芙妮嘴上说着抱怨的话,但还是平淡讲述起了自己父亲的故事。
原本,他们一家三口也算是个幸福中产家庭。
直到有一天,达芙妮问起了父亲,书上不是说,人生来就应该是自由的吗?
为什么,我们不能正视自己的内心,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呢?
布朗·保罗沉默许久,而是反问了达芙妮一个问题,你想要自由吗?
结果,不言而喻。
得到确定答案的那一天起,达芙妮就很少再见到父亲的身影。
直到有一天,憔悴消瘦了许多的布朗·保罗扛着一柄锈蚀的大剑兴冲冲回到了家中,说是找到了自由的道路。
当时年纪还小的达芙妮只想要多些父母的陪伴,便央求父亲留在家中。
似乎已经着了魔的布朗·保罗不但狠狠痛斥了女儿的举动,更是气冲冲离开了家门。
这一走,便是几年。
“等到我下一次再见到他,父亲的身边已经聚满了成千上万名跟他一同追寻自由的人。”
达芙妮目光落在了「裁决之剑」上:“那柄锈蚀的宝剑,就像已经变成了现在的这副模样。”
“当时父亲揉着我的脑袋说,他们还需要更多的光明才能永远的获得自由。”
“然后,那些人便到各大区不断做着演讲,呼吁更多的人加入自由的队伍。”
“另一边,也在不断寻找着什么东西......”
说着,达芙妮掀起了脚下的一块木板:“最后一次见到他,我们之间没有交流,他只是送来了两样东西交给我保管。”
“我想,你们来的目的,也应该是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