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孩子巨额的医疗费已经将这个家里的顶梁柱压垮。
这里的房间每天都有人搬走又有人搬来,有些是病好了,有些是人没了,有些就像隔壁一样,被压得只能选择放弃。
易绵绵恍惚对隔壁的夫妻有些印象,他们的孩子好像是白血病。
垂下来的睫毛颤了颤,易绵绵不再听隔壁断断续续带着哭声的谈话,拿出钥匙开了门。
房间很小,小到只能放下一张一米二的单人床、床边一张单人桌。
不用椅子,直接坐床上就行。
单人桌的旁边,并排放着的是一个小的布衣柜。
床脚的位置,就剩下个不到一米宽的过道。
为了方便做饭,这里还有个小得可怜的厨房,和一个同样小得可怜的洗手间。
地方虽然小,但却被易绵绵打扫得很干净,一点也不乱。
易绵绵脱掉脚上的黑色小皮鞋,换了拖鞋。
她走到床边坐下,打量着这里的一切,陌生又熟悉。
这个地方,她曾住了好几年。
后来开学了,她也没有去学校住。
第一是为了能够就近照顾院长妈妈,第二是学校的住宿费比这里的房租贵些。
尽管只是贵一些,对于一毛钱都恨不得掰成两毛用的易绵绵来说,实在不是个好选择。
而且那时候她为了赚钱,一个月里有半数的时间是不在学校的。
她开始的时候学的是市场营销专业,后来觉得既然进了演艺圈,那她应该学那方面的专业。
正好她所在的大学有艺术院校,其中里面的专业就包括表演系。
于是,易绵绵转了专业,进了表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