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若无人的秀恩爱
两股巨大灵力的碰撞,灵力飞溅四射,只一息便将郊林的林内一片茂林夷为平地,山坡皲裂坍塌。
惊得一众修者再迅速退出数十丈,远远观望。
谢淮楼被容雅紧紧拽着逃离现场,容雅按住躁动不安的谢淮楼,她一开始听宋春庭所说的,动起手时一定拦住谢淮楼。
“傻儿子!明玉……春庭仙尊没问题的,你就不要凑上去给她找麻烦了!”
谢淮楼自然明白,可是那心就是揪不住的紧张,他紧紧盯着那灵光四射,缠斗厮杀的一白一紫两道身影。
城中李家方向,远远便能看见滚滚的硝烟,李宅房楼坍塌。(李婷婷和李延疯狂在家抢救财产)
显然已经打过一场,后来为避免伤及城中百姓,转移战场来到郊区林区。
这边林木断裂,腾出了一大片空阔的“战地”。
薛力年貌半百的中年男子模样,身上绣金线的紫袍衣袖划出几个大口子,紧束的金冠摇摇欲坠,白发恒生的发丝从冠中露出,凌乱垂落着。
宋春庭双手结印,召出灵力蓬勃的法阵,砸向薛力。
薛力突然促息,凝起巨大的灵力去抵挡,这一瞬的碰撞仿佛将山间都撞击的摇晃。
修为境界越高,进阶越困难。
而同一境界的前中后期拉开的力量距离也越远阔。
薛力虽是化神中期,可他修法不正,用恶毒阴险的手法进阶修来的灵力,虚乏得如同被白蚁啃噬蛀空的树木。
宋春庭虽是低于他一阶的化神初期,可她灵力浑厚凌厉,阵法惊绝玄妙。
数十个回合下来,薛力已觉灵力空乏无以续力,再打下去他必败无疑!
他心思急转,借着双方相震后退的机会,越出宋春庭攻击范围喘息停歇。
“没想到当年还是小孩的你,如今是响彻修仙界的春庭仙尊,进步竟会如此得快,百年入化神真是令人想都不敢想。当不知祁思给了你什么好东西能令你进步如此之快。”
薛力说着意味不明的话语。
“你想意指本尊服用‘入仙’便直接说,不必说些含沙射影令人揣度的话。”
“本尊何须服用那样裹糖砒霜。在你做你那得道成仙的春秋大梦时,本尊在深山老林中是日日夜夜布阵,破阵。静心修行,艰苦修炼。是真是假我们打一架便知。”
宋春庭说着凝出浑厚的灵力缠绕在掌,准备随时再次进攻,看着薛力虚浮的灵力。
“哼!歪门邪道,冒牌的化神期。”
薛力如同被打了脸般,面色难堪。
“我做‘入仙’又如何,原料不是祁思做出的吗?她渴望得道成仙,我也一样,她与我没什么两样。切根源便是由祁思所出。”
一时人群中物议沸腾,‘入仙’之祸事,确源于祁思的丹药。
“你曾经也算是我师傅的好友,也知晓我师傅祁思制作‘入仙’从来不是为了自己晋升。当年蝶峰楼前前楼主秦延宁,卡在元婴后期,一直不得晋升,直至寿尽。我师傅祁思不忍挚友离去,便想用自己绝妙丹法,想延续他的寿元。”
“可祁思已然仙逝,她的寿命也已在尽头,她也怕死。只怕是先拿我蝶峰楼秦楼主试药吧?她与我有何不同!”
薛力一时的话语,耐人寻味。
“果然有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徒弟。”
一道尖锐做作的声调忽然传来。
薛樱带着一群邪修浩浩荡荡的赶来,薛樱带着帮手的到来让薛力松下一口气。
不然以他化神中期竟输给一个百岁的化神初期实在折损他的竖立的威势。
宋春庭扫视了一眼,这其中大多数人,身上气息暴戾,灵力浑浊暴涨。
里边看似达金丹修为的人竟占到了近三成,这是十分骇人的,那些修士个个神情癫狂,显然又是‘入仙’拟造的效果。
薛樱朝着人群高声宣扬。
“前几日城中有一风靡的话本甚是有趣,讲的师徒乱伦,如此悖逆人伦纲常的事竟真的发生。这位春庭仙尊,还真是霁月高风呀。她前不久在蓬荫山时中了我的情毒,身边只有她玄剑宗的小徒弟一人。各位道友说?他们师徒二人孤男寡女是如何解的毒,只怕是有着不能为人所知的龌龊。”
前不久谢洲那么大行动收缴话本的事,在城中的各路修者也知晓。
对于违背纲常人伦这样世俗不容的事情,一向为人热议,一时人群中议论纷纷。
薛樱一番话语瞬间将火点引向宋春庭。一来想引起大家的舆论,二来薛樱嫉妒怨恨宋春庭,就是想让她难堪受修仙界非议。
谢淮楼是别人如何污蔑自己如何他都可无视,但见不得别人编排宋春庭,温润的面目杀意渐起。
薛樱看见谢淮楼那的表情,朝着他挑衅一笑,继续开口。
“她那小徒弟尚不及弱冠之年,年纪轻轻,可能还不知如何遭了这霁月高风的春庭仙尊的压迫,被用来解了毒。那位小徒弟便是谢家少家主谢淮楼!”
说着朝谢淮楼的方向一指。
先涉及修仙界百年化神的大能又涉及谢洲大世家的奇才少家主,薛樱一番话语更是暗指谢家少家主年少被勾引后就失了魂任由自己沉沦,一时人群更是轰然热议。
薛樱很满意人群的喧闹,她就在转移注意,并削弱宋春庭的威信。
“之后这位谢家少主不知被夺了身还是夺了心,竟不顾及世俗人伦一直跟着这春庭仙尊那是出双入对,好不恩爱呀~ 春庭仙君倒真是仁义厚道,高风亮节。竟做出这等肮脏不知廉耻的事,倒不知她背后该是如何淫贱……”
未等她嘚瑟张扬完,茶白的身影带着冷厉的杀意已闪至她身前。
薛樱身边的两位‘金丹’修士即使反应再快,也挡不及谢淮楼已至薛樱身面前剑,长剑刺破血肉,捅穿她的肩胛骨。
薛樱瞠大双眼,尚来不及哀嚎,她便看到谢淮楼眼中犹如猛兽的凶狠冷意,那种骇人感震得她一时忘了反应。
容雅这边还保持亲自松开的手,看自己儿子完美的凌厉的剑术直击敌人面门。
自己心爱的人被诽谤侮辱谁能忍,他们谢家就没有这样的孬种。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薛樱尖叫之后,那两位修士才反应过来,合力凝起灵力朝着谢淮楼的命门心脉震去。
谢淮楼横剑挡下二人的奋力一攻,后空翻越出几米。
薛樱红衣掩盖住了她身上血污,但握着肩膀处的双手,却糊满了鲜血。
她双眼布满了血丝,癫狂大喊。
“大…大家快看!被掀开了事实,便恼羞成怒,杀人灭口啦!”
宋春庭都无心耻笑这薛姓二人无耻程度了,冷冽的声音带着浑厚的灵力压迫蔓延而出。
“本尊当以为是什么呢,你先下情毒,差点毁我仙门弟子,本尊没将你一掌拍死,你倒是敢来叫嚣挑衅。”
说着身上的灵力威压直逼那两位想直接杀了谢淮楼的邪修,巨大的灵力震慑将他们压得犹如山压,他们咳出几口血,拖着受伤的薛樱,奋力撤退藏于薛力身后。
宋春庭并不追击他们,向谢淮楼招手。
“谢淮楼,过来。”
谢淮楼闻声,收起面上的阴冷,转身快步奔向宋春庭。
宋春庭牵过谢淮楼的手先是呵他。
“说了要稳定剑心的!你那样的性子,怎么就又被薛樱这种阴险无赖的人激得动了手?是不是又想抄门规还是再抄心法?有哪伤着了没有?”
她看得仔细,倒不是真让那两个‘疯子’,伤了他。
谢淮楼摇摇头,拉过宋春庭仔细端详察看,焦急问。
“那老贼有没有伤着仙尊?”
“他哪有那样的本事。”
谢淮楼看着宋春庭果真没事,才凑近宋春庭,有些委屈的垂首贴于宋春庭耳边,闷声说。
“仙尊,您一直拦着不让我解释。可明明是您舍身相救的谢淮楼,如今被扭曲成这样,我受不得别人那般侮辱您。”
“我们过我们自己的小日子,管他们如何说,人言可畏,偏不让他们探究了去。”
二人情浓意浓,全然不顾周围人的各式的目光。
宋春庭与谢淮楼十指紧紧相扣,举于众人之前。
“我与谢淮楼是意合情投,琴瑟调和。各位也不要盲目揣度我们的关系。”
“谢淮楼不曾是我弟子,他为挂名,我也没喝过他的敬师茶。即便是师徒,本尊和他一起又如何,我与他真心相爱,两人愿共度余生。我们之情不用天地,我们自己可证。我宋春庭从来只求问心无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