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一阵磨蹭,才出发去符阵处。
之前谢淮楼日日都会去查看符阵,还顺带加了些能让里边的修士好好‘享受’的东西。
若不是仙尊留着有用就凭他们集结想伏杀仙尊就够他们死好几回了。
符阵里的修士躺在十几名修士。
全都满脸血污蓬头垢面,衣衫因自相残斗都已破碎撕条,实属狼狈。
一个个精神萎靡不堪。
被精怪袭击后,本就心神俱疲,再被连衣角都没摸着就被反杀困在这诡异迷巧的符阵里搞得神思崩溃。
刚困入符阵,他们浑身灼热,心脉发烫。
涉及心脉他们心中慌乱,无头苍蝇般混乱冲撞,一直不得其法破阵。
直到修为高些的看得出符阵的阵法规则,是以外力灵力和阵内他们自身灵力作为支撑,共同笼罩压制。
他们本就是些不遵修心,不守道义的歪邪。
涉及心脉修为人人自危都想破阵出去,相互间偷袭残杀。
想着杀掉里边的人,没有灵力支撑法阵自然可破。
可这个符阵的十分诡异,符阵会吸收掉一部分攻击力,并凝聚阵外的灵力治愈受伤的人,让他们不至于大伤致死。
被袭击者因恼怒愤恨站起身,扑杀回去。
周而复始的自相残杀,消耗掉他们的灵力体力,还有那紧绷的意志神识,直至全部瘫倒在地。
之后他们灵力枯竭,犹如凡人一般在困住在阵内风吹日晒,忍受阵内寒冷与酷暑不同变化的折磨,饥饿与困苦。
甫一宋春庭一出现,他们就如同恶狗扑食般涌向宋春庭。
有的嚎叫有的求饶,又被围绕的符阵挡住,谢淮楼侧身挡住宋春庭戒备着。
宋春庭轻拍谢淮楼让他放心,踱步站出,捏了个静音诀,挡住他们嚎叫哭喊的声音。
她冷然开口。
“本尊不屑于杀你们这群臭鱼烂虾,还会放你们出去。回去后给背后叫你们来的人带个话。还想打蓬荫山主意的尽管来,本尊随时奉陪。”
说完就转身离去,人离去音尤在。
“此符阵很轻易的就可解,心脉滚烫是给你们道法不纯杀欲极重的警示。你们只要在阵边收住灵力静心稳神,法阵达不到里外平衡自然可破”
“可你们偏偏使用了最残酷的方法,就连吸收攻击和治愈也没能挽回你们残杀的意念。符阵不会促使你们的恶,是你们心中的恶撕碎了你们自己。”
“没了灵力,心中盛满恶念,如何活着走出蓬荫山自己掂量着吧。”
两人接着回到木屋。
二人盘腿在床闭目凝神,宋春庭渡灵力疏通谢淮楼紊乱的筋脉。
谢淮楼忽然开口问。
“仙尊为何要亲自引诱背后的人,他们那些人不知道会干出怎样的事,那样太危险了。”
宋春庭含笑,睁开一只眼看他。
“这里曾有我布下的阵法无数,不同的阵法又会相互组合衍生出更玄妙的阵法。只要我开了阵法,他们讨不了好。我们只需拿好师傅的遗留下的药理跑了就好。”
“何时走?”
“明日。去谢洲谢城,鬼市。”
一大早,两人御剑前往谢洲谢城。
又在宋春庭极速行驶下五日后到达了白洲地界。
按修仙界和人间官府的规定:
人间城区不允许御剑飞行。
两人到达白城后换了马车前进。
宋春庭想着先找间旅店入住,之后再去黑市探听消息。
因是又一场‘入仙’拍卖,城内来了许多修士。
宋春庭将修为压在筑基后期,可她容貌艳美身段窈窕实在亮眼,一路上吸引目光无数。
她太久没见繁华热闹的人间,看什么都新鲜,一路上到处瞧四处望看得不亦乐乎。
一个样貌极美修为不差似乎不通人世的女修士引来许多觊觎的目光。
许多修士都侧目紧盯只顾四处观望的宋春庭看。
看得谢淮楼额筋直跳差点就挥了剑。
他暗想:
不行,仙尊绝不能住外边。
谢淮楼搂抱住四处观望的宋春庭迅速遁走。
“谢淮楼前几日已和母亲通过消息,告诉她要带师妹回去谢家。她应允并已准备妥当了。仙尊就住谢家吧,外边…太吵杂。仙尊不喜吵杂谢家很清静的。”
宋春庭故意放出消息,意在钓鱼转移注意力。
故而她不能以春庭仙尊的身份大摇大摆的出现。
谢淮楼就替她编了个身份是庭雅宫的弟子,谢淮楼的师妹。
两人为此身份还争执了起来
“为什么是师妹?应该是师姐吧!我看着就是比你要成熟呀。”
宋春庭自摸了把自己那妖媚成熟的脸,再扫视了谢淮楼那温润漂亮的少年脸,还有他虽高挑但还在发育抽条中的身量。
谢淮楼眼神幽暗紧盯着她掂量的动作,手有些发痒握住了拳心。
他紧抿嘴唇,坚持要用师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