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真的!”拂云一字一句的清清楚楚的从自己齿间挤出。
“你骗人!”孟阿宁狠狠的甩开拂云,情绪激动道。
“我骗你做什么?楚云川这么久找不到不在这里能在哪里?”拂云看着这样的孟阿宁,露出来了得意又苦涩的笑。
“表哥!”孟阿宁跪着走向了楚云川的坟墓,她双手颤抖的抚摸着那块连楚云川名字都没有的,石头替代的墓碑,心痛不已,大哭出声。
孟阿宁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当初放开楚云川就是为了看他幸福快乐的,她希望他娶到真正喜欢的人,她希望他儿女成双,她希望他儿孙满堂,她希望他长命百岁,而不是现在这样。
半晌,孟阿宁才止住了哭泣:“伯母知道吗?”
“她永远也不会知道。”拂云幽幽道。
“为什么?”
“因为她也死了,他们都死了,你竟连这也不知道吗?楚家被不怀好意的人侵占了,她上门向你们求助,你们还把她赶出去了,现在又在这里装什么失忆?”
“什么?我没有。”孟阿宁一下子就想到了白枫眠,一定是白枫眠,除了他没人会干这样的事,而且孟阿宁有一段时间正好不在家。
“那我就不知道了,估计是你的那个好夫君干的好事。”
孟阿宁忽然想到拂云说白枫眠是让楚云川消失的罪魁祸首,她终是迟疑的开口问道:“我表哥他是怎么死的?”
“你终于问出口了,孟阿宁。”
“说!”孟阿宁声音微颤道。
于是乎,楚云川死亡的前因后果,以及当年的那段见不得光的龌龊事,拂云都一一的说给了孟阿宁。
将一切都说出来的拂云,感觉自己好像卸下来一个很重很重的包袱,而她不知道的是这个包袱却转移到了孟阿宁身上。
孟阿宁听完后,整个人几近崩溃的边缘,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该拿那段回不去的时光怎么办,又该怎么过余下的时光。
她痛苦的连连后退,随后像落了难一样的跑下了山,拂云看着这样的孟阿宁,好像看到了当初背着楚云川尸体上山的自己。
望断山再也没有猛虎,只有让人不敢直视的人性。
孟阿宁边跑,眼泪就边不住的往下掉,她心痛万分,她恨拂云,但是却更恨白枫眠,她和楚云川之间可以没有幸福,但是白枫眠不该要了楚云川的命。
白枫眠真是太狠了,她一想到楚云川那样纯洁无瑕的人被白枫眠这种人面兽心的残害,她就恶心的想吐。
而她竟然和这样的人有了两个孩子,同床共枕,孟阿宁不敢想了,越想越心如刀割。
孟阿宁失魂落魄的走在了街上,就在这时候白枫眠朝她快步走了过来。
“你去哪了?让我和孩子好等。”白枫眠略显抱怨道。
孟阿宁没有回应,只是淡淡的看了眼前这个虚伪的男人一眼,这个男人到底有多会装,要是不被戳破他到底能装多久啊?
“这是我给你挑的簪子。”白枫眠将一只白玉兰花簪子捧了出来,像是一个求老师表扬的小孩一样。
见孟阿宁没有回应,白枫眠便自顾自的将簪子插进了孟阿宁的头发中。
“好了好了,回家吧,马车已经到了。”白枫眠催促道。
白枫眠见孟阿宁站着不动,便叫道:“走啊!”
孟阿宁跟着他走了,回家的路上,孟阿宁对白枫眠的各种询问充耳不闻,甚至拒绝与白枫眠的触碰,这是来自孟阿宁内心深处的抗拒,完全出自本能的厌恶。
白枫眠自讨没趣后,干脆也不理会孟阿宁了,权当孟阿宁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