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山而建,周遭遍地短草,屋侧是一条沟渠,赵璞对于这里的环境十分满意。房间内虽然陈设简单,但是布局极其合理,外面一个小院子,虽不奢华,倒也惬意。
回家后,赵千山见父亲赵璞正运气疗伤,便没有打扰。
草草吃完桌上的饭菜后,拿出纸笔,龙飞凤舞的写下了举报信,随即揣进怀里同时,不忘偷瞄一眼赵璞,见赵璞依旧是打坐姿势,便放下心来,也进入了修炼状态。
但是今晚还要去官府偷摸举报,修炼时也三心二意。
赵千山屁股像长了虫子,坐也坐不老实。
到了午夜,偷瞄了眼旁边打坐的父亲,便悄悄出门,来到了官府门口。
明月高悬,洒下银灰,街市静寂无声。
赵千山站在一棵柳树下,与阴影融为一体,随即在地上捡起一块砖,将举报书信缠在上面,用力一掷,扔进官府内。
砖块落地声在此时像是扔入静谧的湖面中,砸出层层涟漪。
不多时,赵千山顺着院墙上的石窗便看见一人提着灯笼走来,将砖头捡起,借着灯笼的暗光,那人看了好一阵。
忽然,那人身体一震,举目向院墙四周看去,像是在寻找什么,随即三步并两步向里院跑去。
“上钩!”赵千山暗暗窃喜,一路小心翼翼跑回家,生怕被人看到。
到家后,赵千山轻手轻脚,摸上床。
“你这么晚跑哪去了?”
赵千山被赵璞的突然发问吓一激灵,道:“老爹你咋还没睡觉,我前些时候去李四家斗完蛐蛐回来。”
赵璞闻言岂能相信,知子莫如父。
赵璞道:“今天你看那瘫子惹我生气,你没生点歪主意?晚上修炼也是魂不守舍,像是屁股长了蛀虫,说,这么晚去哪了?”
赵千山小嘴一咧,自知不妙,憨憨道:“其实我晚上与李四商量,整点泻药,让那瘫子长长记性呢。”
赵璞听罢,无奈道:“你消停点,要是真看不惯那瘫子,应该努力修炼,成为一方大能,到那时何必在意一个小小张家呢。你可是要知道,那瘫子张德正像你这么大时已经达到筑基境,他如果没有遭人报复,也是一颗厉害的苗子呢。”
赵璞顿了顿,见赵千山没有搭话,又道:“你可知你名字的来历?‘蛰龙已惊眠,一啸动千山’的千山!”
赵璞一顿慷慨陈词,得来的回应只是阵阵呼噜声。
“兔崽子,长这么大也该学习那本功法找找事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