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珍却看着二人啐了一口,“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今日要不是她阻拦着我,我必定要跟那妇人讨要一个公道!反倒是她低三下气,卑躬屈膝!任由别人欺负到了头顶上,却只懂得忍气吞声,说白了,就是个没用的窝囊废罢了!”
刚刚在外面,白朝颜没有搭理白月珍,是顾不上,并不是怕了。
如今面对白月珍那仍旧不知轻重的嘴脸,白朝颜猛然起身,一巴掌就抽了下去,“我不管你在府里如何的张扬跋扈,可一旦出了白家的大门,你的一言一行代表的就是白家!是大梁!今日若任由你闹下去,白家脸面何存?大梁威严何在?我父亲用生命镇守在大梁,凭你如何配往他的脸上抹黑!”
上京的小女儿们之间也不乏争吵拌嘴,但也不过就是背后嘀咕几句,或是干脆冷战而已,如白朝颜这般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根本就是她们没有见过的。
白月珍看着白朝颜那双冷冽的黑眸,都是被打懵逼了,哪里还敢说话?
白朝颜现在也没空跟白月珍继续浪费时间,见她不再说话,便松了手坐回到了软塌上心思念转,刚刚那条街虽说人来人往,但因是上京的主街,故并不狭窄,正常来说,应该不会发生碰撞才是。
“你们可有跟那妇人说过,你们是白家人?”白朝颜询问道。
白芷惠摇头就道,“我们当时都吓傻了,哪里还说得出话?”
白朝颜又看向了白月珍。
白月珍,“……”
莫名头皮一紧。
白月珍连忙解释道,“你看着我做什么?我也没说过!”
白悠然点头道,“我确实没听见珍姐姐说起过,那妇人应当是瞧见了咱们马车上挂着的牌子吧。”
若当真被撞,孩子又头破血流,谁又会在那个时候有心思查看马车的主人?
白朝颜越想心中越是不安,等回到了白家后,连忙叫来了海棠再是去一趟刚出事的地方,那附近的铺子并不多,若那妇人真是几家铺子的常客,总是会查出些什么的。
海棠的动作很快,回来时更是面带喜色的道,“小姐,听几家铺子的掌柜说,今日被撞妇人是徐子谦的夫人,而且奴婢回来时还听闻,昨日徐子谦在家中被贼人杀害了,如今不知是谁将徐子谦当年去大梁的恶行给揭发了出来,如今城中百姓都在说徐子谦罪有应得,他的妻子和孩儿被白家人撞了是报应!”
白朝颜闻言却脸色骤变。
当年徐子谦在大梁的恶行被掩盖的极好,不然徐子谦也不会凭借此事升官发财,如今徐子谦才刚死,这些恶行便被掀了出来,又怎么会是偶然?
可如果上京的百姓们在传言之中,就认定了徐子谦的是报应,再加上今日白家跟徐子谦夫人发生的冲突……
百姓们会认为这是白家想要对徐家斩草除根为大梁报仇,为民除害。
但皇上呢?
皇上会认为大梁借助白家将手伸到了上京!
皇上更会认为大梁目无皇权,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