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逸激动地举起拳头:“行,有进步就是好事,继续加油。”
得到司徒逸鼓励的安凝,心中有打了鸡血般的动力:“一定!”
安柔已经几天没出过家门了,秦玥担忧地催促安父去问问:“柔儿太可怜了,本来是听说安凝那丫头治不好鼻子了过去关心一下,可是连门都没进去。”
“柔儿到底是她亲妹妹,她这么做不仅是在下你的面子,还告诉外人,我们安家在闹内讧。”
秦玥哭哭啼啼地推搡着安父,后者眉头紧锁,打量她,是在沉思她刚刚那句话:“你是说,安凝的嗅觉治不好了,要永远失去了?!”
安父如被雷击似的重复了一遍,秦玥擦着眼角的泪珠,柔弱地点点头:“是柔儿从医院打听到的,那医生是司徒家那个出走的儿子,是个五官科很有名的医生,他跟薄宴淮交情好,怎么会说假话。”
安父心中咯噔一下,原本他还打算去看望安凝,修复修复父女关系的。
如今安凝这境况,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肚子里的孩子,那孩子才是真正的金多宝啊。
“柔儿跟她置什么气,她已经是个废人,也就肚子值点钱,难免薄宴淮不会……”
安父伸手将秦玥拉到怀里,轻声安慰,但说到一半,就被秦玥捂住嘴。
秦眠幸灾乐祸的算计藏不住:“安凝根本没有怀孕,之前是误会了。”
“什么?”安父大惊,“柔儿不是说?”
秦玥嗤笑:“你这么惊讶干嘛,呕吐也是很多病症的特征,并不一定是怀孕啊,之前只是怀孕,现在已经证实,只是虚惊一场。”
没有怀孕,又失去嗅觉,那岂不是一颗废子!
但安凝现在的位置,可是无数女人盯着的薄太太的位置,无论如何,那个位置都不能让一个废人坐稳了!
安父看向房间口,还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安父敲门而入时,安柔正在对着镜子怀疑人生中,神情哀怨又可怜。
“不就是没进去那个门吗,至于消沉成这样?看看这个。”
安父递给安柔一张请帖,是一场本市红十字会为留守儿童和空巢老人面向上流社会发起的慈善晚会的邀请函。
安柔坐着没动,她不确定这个是不是老爹要安排她与其他富二代相亲的故意性行为。
她不去,她这辈子唯一的目标只有薄太太!
“这场慈善晚会去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政府的面子嘛,多多少少都会给,就算不为相亲,也可以多结交一些人脉,对你以后有好处的。”
安父叮嘱了一句,转身离开了。
他的女儿他知道,安柔一定会去!
安柔等老爹走后,没忍住好奇地翻阅起来,发现规模还不小,这上面陈列出来的名单,都是本地有头有脸的人物。
“慈善晚会?”
“对,你得跟我一起去。”薄宴淮今天回来得早,还能看到没睡的安凝。
安凝看着鲜红的请柬封面,又看到薄宴淮的名字位居内页之首,重要性可以想象。
但她要是没记错,薄宴淮参加这些场合是从来不带她的,今天转性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是突然转性,而是以前不想让你抛头露面,现在嘛,正好抛头露面。”
“好。”安凝应得干脆,当然了,她有她的用意。
薄宴淮点点头,随即又陷入沉默。
这两天都是这样,非必要不交流。
虽说以前也是,却没有现在这种明明想跟她说话,却又别扭于跟她说话,两人间的氛围沉默且诡异。
“薄宴淮,谢谢你邀请我去,但是我没去过,首先欠缺的就是一件能衬托薄夫人身份的晚礼服。”
这话像是在跟他互动?又像是在故意留下他?
什么都好,因为她说的是事实。
薄宴淮像是早有准备,高高打了个响指:“跟我走。”
安凝看着薄宴淮前行的方向,明白了,他们现在住在爷爷的别墅,这里正好有一间能让她惊艳的屋子。
还是顶楼的那间放满珠宝首饰的小屋,上次忽略了这里还有一排柜子。
薄宴淮一打开柜子,一排排比珠宝更震撼安凝心的漂亮礼服就像变魔术似的变了出来。
“太艳!”
“太黑!”
“太俗!”
“太露!”
最终在薄宴淮挑挑拣拣之下,只剩一条肉色长裙。
胸口处是刺绣的牡丹,艳红透亮,见之不忘。
花边的金线更是让牡丹花更加雍容华贵,一眼万年。
薄宴淮单是看着安凝在身上比了比,瞬间就喉头干燥了。
等到安凝试穿出来,再配上她随手挽起来的头发,插着的一根玉簪的点睛之笔,美得真像一幅画。
“怎么了?哪里不好吗?”
安凝看着镜子里的薄宴淮,眉头紧皱,一张驴脸。
“挺好的,就它吧。”
安凝有些怀疑地盯着身上的裙子,其实没有那条黑色的好看,薄宴淮却正在她怀疑的目光中煞有其事地点头。
慈善晚宴在一天后的傍晚7点,位于薄氏旗下的盛宴酒店。
晚七点,薄宴淮带着安凝准时出席。
安凝挽着薄宴淮,这还是第一次跟薄宴淮以夫妇身份公开亮相,安凝还有些不适应。
不适应的不止她,还有一众看着他们的嘉宾。
“薄先生,薄太太……”
一路上,打招呼的人盛况空前,安凝跟着薄宴淮一起,朝他们微微点头。
初次出席公开场合,安凝还是新人,礼多人不怪。
“我过去打个招呼,你先自由活动。”
薄宴淮眼神指向一个男人扎堆的角落,这种场合,交际也是他逃不过的,但对安凝太枯燥,他宁可放她自由翱翔一会儿。
“你去吧,不用担心我,我是社恐,但还没到只会躲在你身后的地步。”安凝揉了揉僵直的脖子,放开薄宴淮,朝饮品区走去。
她不饿,却渴,拿起一杯红茶,正要喝时,耳边总是避免不了地传来几声讥笑。
扭头,正好对上一双熟悉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