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听。”贝尔摩德无情地打击道。
“诶——我还以为黑暗世界能找到志同道合的人呢——其实这歌还有对应的另一首……”
贝尔摩德从浴缸里站了起来,表达了自己的态度。她已经不打算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浅川和树并不惊讶,只是抬手将吉他摆到一边:“这就要走了吗——茶……”
尖锐的破空声从他的背后传来——
和树将身一扭,从那棍子下逃走了——右撤闪过贝尔摩德角度刁钻的一脚,准备顺势翻滚时,和树的脸直接贴在了吉他上,下意识动作一滞——被琴酒紧跟的一棍敲翻。
……
但凡不是把战场放在浴室这种小地方,也不至于输那么快——但浴室真的是天然的混音器,令人无法拒绝;下次不能把脆弱的乐器放那么近了。离开身体显出AI梁渠形态的和树,一边对战斗进行复盘,一边看着伏特加把身体搬进浴缸:【琴酒敲人经验好丰富,懵逼不伤脑;这下我也算是品尝过世纪一棍了】
【虽然改造身体的自愈能力强大,但这样没事吗】孟极蹲坐在自己家猫旁边,比一般豹大上一圈的体型衬得天花板都变矮了。
【我有些疑问需要解答——他们好像不是为了那三个蠢货来的】和树用爪子理了理耳朵:【琴酒先生是个好人,他会回答我的】
高情商——好为人师;低情商——话多反派,但太强了所以死不掉。
……
浅川和树猛地睁开双眼,后仰躲开了贝尔摩德朝脸颊伸来的手:“这可是我唯一一张面具……材料超难找的!不适用你那撕脸的手法!”
旁边的琴酒正用一把伯莱塔指着浅川和树的头顶:“把易容卸了,现在去找我们要的东西。”
浅川和树用两只手在耳后扒拉两下,将一张完整的面皮连着假发脱下收进怀里,温驯地回答:“我对会社不太了解——从小就没几天待在这儿。”
“呵——在我面前收起你那些装模作样的小把戏——浅川会社之前换下来一批旧家具,卖去了哪?”
“桌椅卖给了废品场,柜子母亲拿去装修地下室了——请跟我来吧。”浅川和树把脱掉的衬衫又穿回身上。琴酒抬抬枪口,示意这个自来卷前方带路。
浅川和树带着三个高大尾巴七绕八拐,在琴酒耐心耗净、准备撩他一枪时掀开了一楼楼梯夹角下的地板——幸好父亲装了壁灯,不然琴酒都不会愿意下去:“你走前面。”
和树顺着楼梯下到地面,环顾这间原主父母装修好却没来得及使用的地下室。贝尔摩德留在了上面,琴酒站在楼梯上,俯瞰整个室内——伏特加正试图撬开那两只铁皮柜子……和树决定对未来的同事表达一下友善,顺便偷瞄一眼可能的酒厂机密:“不知道母亲把钥匙放在哪去了——我来帮你开吧。”
和树弯下腰,在杂物箱里摸出一枚曲别针拉直——贴眼上去扫描了锁孔结构后,在锁孔里活动两下,打开了柜门——伸手摸索一番后,和树托起一片铁板,拿出一个牛皮纸包……另一位副社长的柜子也如法炮制,但掏出的却是一份副社长们挪用公款的记录。
在琴酒接过牛皮纸包检查时,浅川和树也翻开了那份记录……
“我的父母并不是意外身亡的,对吗。”浅川和树抬眼望向了琴酒。
非易容状态的浅川和树总是耷拉着眼皮,说话的声音也仿佛轻飘飘的浮在空中——但此时,他平时被略长的刘海遮住的蓝色眼睛里锋芒乍现,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
琴酒俯视着眼前这个少年,他如此危险、鲁莽……但洞察力强、机变灵活——最重要的是,他是那么地年轻。琴酒向伏特加点头示意。
……
随着伏特加对整个资料失踪事件的描述,和树理清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在原主中学时诱赌原主舅舅、分刮外祖父祖产的小团伙,去年成为了组织外围的外围,之后就借着组织的势力干起了贩D的生意——被警告后狗急跳墙,杀害组织联络人拿走资料,将其转交给日本的合作者破解;
浅川会社的两位副社长,借外国小团伙之手清洗挪用的公款,在误以为资料被社长发现后杀害原主父母……之后便是浅川和树的故事了。
有意思的是,小团伙只知道和树是男爵的外孙,不知道他还是合作者上司的儿子;而两位副社长,也不知道小团伙与浅川一家的关系;两伙人却都默契地选择了同一家霍霍……最终分别死在浅川和树与琴酒手下。
而可怜的原主在经历中学目睹外祖父杀死自己的舅舅、高中三年同学亚裔外貌歧视导致的自闭、一年前外祖父因抑郁早早离世、10天前父母双双身亡……最后自己被绑架后猝死。
不论哪个世界的我都这么倒霉,这一定是因为天妒英才。浅川和树熟练地安抚好了自己。
“不论是否有意如此,您为我的父母报了仇,”浅川和树又恢复到了懒洋洋没什么精气神的状态。“或许我可以帮您做些什么?”
PS:此时晚间破完案的工藤新一已经陷入了沉眠,不知道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