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阁之内,雪儿之母闻言,喜上眉梢,
意想不到这憨厚之婿竟有如此英勇之举,
然而更让她心怀宽慰的是,一双儿女均安然无恙,毫发未伤。
“好哇,好哇,想不到柱子如今竟已是如此了得。”
她挥袖招众,温言道:
“快上楼去吧,饭菜都准备好了。”
饭桌之上,于长老品着美味,食欲旺盛,间隙之中,不忘叮嘱:
“柱子,今日之战虽已落幕,然午后你还需至演武场观摩,
或许明日之战,对手便在今日之列,细心观察,方能有所准备。”
柱子肃然应诺:
“于长老我知道了。”
于长老又转头对雪儿言道:
“雪儿,午后亦随我们去吧,
虽今日一战未能取胜,但观摩他人之战,亦能增长见识,对你之修行大有裨益。”
午后时光,演武场上的战况与清晨时分并无太大差异,亦未出现如韩茹燕那般令人难以忘怀的弟子。
反倒是于长老与刘大嘴二人之间的争执,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这场争执的起因,乃是刘大嘴欲往药堂一行,传授雪儿一些炼丹之术,却遭到了于长老的断然拒绝。
由此,这对老冤家便开始了长达半个时辰的唇枪舌战,
最终于长老在口角中落于下风,气急败坏,两人便拳脚相向,上演了一场全武行。
下方的新晋弟子们见状,无不目瞪口呆,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师长相争感到惊愕不已。
其余人等对此情景倒是习以为常,
毕竟这两位长老历来如此,见面必有一番争执。
“于老鳖,老夫不过是想传授雪儿几招炼丹之术,难道这也有何不妥?”
刘大嘴愤愤不平地嚷道。
“休要提及你那所谓的炼丹术,三天两头炸炉,你还有脸说!”
于长老不甘示弱,反唇相讥,
“老夫还担心你把我的药阁也给炸了,那可如何是好?”
刘大嘴闻言,怒目圆睁,声色俱厉:
“好你个于老鳖,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老夫炸的那些炉子,哪一个不是因为丹药品质超群,操作稍有不慎所致?
到了你嘴里,反倒成了老夫手艺不精?
你这是无理取闹,莫非真如外界所说,你得了那痴傻之症?
该让百川老弟好好给你把把脉,看看是不是脑子坏了!”
“刘大嘴!”
“于老鳖!”
两声怒喝同时响起,
接着两人再次缠斗在一起,拳脚相加,打得是天昏地暗,精彩纷呈。
“哎哟,两位老哥哥,你们这又是何苦呢?”
执法堂的苏长老从下方开口劝解,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如今宗门弟子比试正酣,你们二人如此争执打斗,可让下面的弟子们都看笑话了!”
“苏大耳,我俩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插嘴,信不信老夫把你的耳朵割下来喂灵兽!”
于长老怒斥道。
刘大嘴也不甘示弱,接话讽刺:
“就是,我们两个打得正高兴,你非要来凑热闹,
是不是觉得自己长得俊俏,想在我们面前显摆一下?
还是想在老夫这里讨要点面子?”
这两人的一唱一和,气得苏长老直吹胡子瞪眼,他气喘吁吁地威胁:
“你……你们两个太过分了!
如果再这样胡闹下去,我定要上报宗主,让宗主来治你们的罪!”
那两位长老听罢苏长老的话,顿时收敛了不少。
“哼,你就这点本事,跟个小孩子似的,一遇风浪就去家中大人那里告状。”
于长老不甘心地讽刺道,
而一旁的刘大嘴则显得安静了许多,只是默默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不再吭声。
“随你怎么说,总之你们两个不能再胡闹了!”
于长老则是撇了撇嘴,一副不甘愿的样子:
“好吧,老夫就给你这个面子,不过这是看在宗主的面子上,才不是因为你。”
说着,于长老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经过他们这么一闹,原本就有些平淡的比赛显得更加乏味,许多弟子失去了兴趣,纷纷起身离开,不再关注比赛。
没过多久,看台上的人也稀稀拉拉,不再像之前那样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