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听罢,不禁张大了口:
“什么?此等珍法,竟遭如此冷落……”
话犹未了,便被百川轻轻打断:
“低声些,夜深人静,莫扰了他人的清梦。
这吐纳之术,你寻个时机传授于雪儿,对你二人修炼必有所助。”
柱子点头应诺,忽而又似想起一事曰:
“师父,此事不告知于长老吗?”
百川轻轻摇头:
“若于长老询问,你据实以告即可;
若不问,你也不必主动提及。”
言罢,百川又对柱子叮嘱数语,遂令其退下。
次日清晨,柱子与雪儿一同吐纳之际,便将此法传授于她,雪儿试用之后,亦感震惊不已。
此时药阁之外,雪花飘落。
“百老弟。”
于长老望着屋外正在清雪的百川,唤了一声。
“于老哥,何事?”
百川放下扫帚,温和问道。
于长老眉头微皱,缓步走向百川:
“百老弟,宗门内过几日便有一场试炼,乃是针对新晋弟子之试,届时必有部分弟子被淘汰,成为杂役。
杂役弟子中,亦有一部分将被遣出宗门。
老夫思忖,或许可让柱子与雪儿参与一试,
即便未能胜出,于他们亦无大碍,你以为如何?”
百川沉吟少顷,心中思量,
那些新晋弟子大多初入宗门,武艺尚在拳脚刀剑之间,至多不过练气二层,
若柱子与雪儿参与,自是安全无虞,且能从中察觉自身不足,加以精进。
“此法可行,但柱子与雪儿出身平民,对拳脚武艺可谓一无所知啊。”
百川徐徐道来。
于长老闻言,轻轻挥手,从容回应:
“百老弟无需忧虑,老夫既然提出此议,自然有办法在短时间内令他们二人有所突破。”
百川闻此,点头赞同:
“既然于老哥有此把握,那便让柱子与雪儿一试身手吧。”
午后,于长老手持两件兵器归来,
一为刀,一为剑,分授二人:
“柱子,你使刀;
雪儿,你用剑。”
柱子脸上显出些许尴尬之色,轻声说道:
“于长老,我也想执剑。”
于长老斜目看向柱子,面色稍有不快:
“你这愣头青,此番不过是演示而已。
如今宗门中不少男弟子皆以剑为器,
然而刀法更为凶猛,力大势沉,对于尔等初入门者,刀之霸道更胜一筹。”
旁边的莺儿眨着明亮的大眼睛,俏皮地插话道:
“于爷爷,既然如此,何不用大锤呢?
嘻嘻嘻。”
于长老闻言,面上的不悦瞬间化作笑容,温和地回答:
“莺儿啊,柱子现在的气力尚小,大锤挥舞起来颇为吃力,用刀对他来说,倒是更为适宜。”
众人听罢,皆露出了然之色,纷纷点头。
此时,百川从外面步入屋内,于长老迎上前去:
“百老弟,你回来了?那弟子的情况如何?”
百川轻挥衣袖,淡然回应:
“不妨事,不过是些皮肉之伤。”
于长老点头,继而又有些愤慨地说:
“自你到来之后,这些弟子但凡有个擦伤跌碰,都来寻你,往日里这些小伤,他们挺个几日也就过去了,真是惯的他们。”
百川微笑着摆手,平和地答道:
“无论是大伤小碰,皆为病痛。
我身为医者,自当尽力医治,于老哥不必为我抱不平。”
百川说着,目光转向桌上的刀剑,询问道:
“这是准备让柱子练刀?”
于长老点头确认:
“正是,百老弟以为如何?”
百川抚摸着胡须,沉吟片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