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目光如炬,冷冽地瞪向百川,嘴角挂着一抹残忍的笑意:
“老头,这里没你的事,识相的赶紧滚远点!”
百川慌忙跑到柱子旁,急切地向那仙长求情:
“这位仙长,这小厮是我店里的伙计,若有冲撞之处,我愿竭尽所能赔偿!”
男子闻言,不禁嗤笑出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赔偿?你拿什么来赔?”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开始上下打量百川:
“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就用你们两个的命来抵吧,杀他一个,难解我心头之恨!”
话音未落,他手中的长剑已然如闪电般射向百川。
“铛——”
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一个身披黑色长袍的男子如鬼魅般出现在百川面前,长剑生生被挡下。
他冷冷地看着那五山宗的人,语气中带着不屑:
“五山宗的人就这点本事?靠滥杀无辜来取乐,不觉得可笑吗?”
男子见状,脸色一沉,双眼如鹰隼般锐利地盯着来人:
“看你身上的黑袍,应该是青云宗的吧?
怎么,你想多管闲事?”
那青云宗弟子冷笑一声,长剑出鞘,寒光四射:
“是又如何?”
话音刚落,他身旁瞬间涌现出十八九个身着同款黑袍的弟子,将五山宗男子团团围住。
五山宗男子见势不妙,气势顿时弱了几分,他转向一旁的女子,低声说:
“白师妹,我们走吧。”
说罢,他还狠狠地瞪了百川一眼:
“老头,今天算你运气好,别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说完,他带着那位女子匆匆离去。
百川来不及多说什么,急忙跑到柱子身边,手忙脚乱地掀开他被鲜血染红的衣裳。
当众人看清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时,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柱子的脊柱竟然断了!
就在这时,那名青云宗弟子从怀中取出一粒药丸,递给百川:
“把这个给他吃了。”
百川连忙道谢,接过药丸,轻轻放入柱子舌下。
奇迹般地,柱子的伤口血流瞬间止住。
百川小心翼翼地抱起柱子,转身对几位青云宗弟子:
“多谢几位仙长仗义出手,老汉来日必当登门拜谢!”
几位弟子只是淡淡地摆了摆手,示意他快些带人离开。
百川的药铺内,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担忧。
宁莺儿心急如焚,在屋内来回踱步,双手紧握,眼神中满是焦虑。
突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抬头望去,
只见百川抱着满身是血的柱子,如同抱着一个血葫芦一般,急匆匆地赶了回来。
宁莺儿见状,心如刀绞,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师父,柱子哥他......他怎么了?”
她的话语哽咽,眼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然而,百川却无暇多说,他急切地打断了宁莺儿的话:
“快去把为师的药箱拿来,再晚恐怕就要丢了性命!”
宁莺儿这才回过神来,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转身去取药箱。
院子里,柱子的房门紧闭,仿佛一道无声的屏障,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喧嚣。
宁莺儿坐在石凳上,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不断滑落。
她的心紧紧揪着,自从百川带着柱子进去,已经快两个时辰了。
她从未见过百川治病需要这么长时间,心中的不安和恐慌愈发强烈。
每一分每一秒都仿佛在煎熬着她的心,她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柱子能够挺过这一关。
终于,随着一声吱嘎的响动,柱子的房门缓缓开启,
百川那苍老却依然稳健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宁莺儿如同见到救星一般,快步迎了上去,声音颤抖地问:
“师父,柱子哥怎么样了?”
百川微微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但语气中仍难掩疲惫:
“命是保住了。”
说着,他轻轻摸了摸宁莺儿的头,慈爱地说:
“快些进去看看柱子吧,为师要出去一趟。”
宁莺儿心中一紧,忍不住询问:
“师父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