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树说:“大爷,我看中了你们这里的环境,我就在你家放羊试试。”
柳树在和孙大爷说话时,他看出孙大爷有七十多岁的年龄,他脸上显得黑黝苍老,他蓬乱的头发显露出花白发丝,他身形低矮腰身有些弯曲。他上身穿着浅蓝色涤卡中山服,他下身穿的是肥大的黄裤子,脚底下还穿双黄胶鞋,他说话的口语显得生硬。他礼让着柳树他们进屋时,柳树看到他走路时腿脚显得不利落,他几乎是拖着一条腿向前走路。柳树就看出房屋共计有六七间,房屋比柳林居住的房屋还低矮破旧,房屋比柳林居住的房屋明显的少几间,刘大爷他们只住三间房屋,其余几间象是装着杂物的库房。柳树进到外屋后,他看到外屋显得很宽大,橱柜水缸和各种物品摆放的很齐整,外屋设置的玻璃窗大气,外屋就显得相当亮堂。东屋边盘垒的灶台并不大,灶台上的铁锅也就是几印小锅。
柳树和柳林被孙大爷让到东屋,柳树和柳林坐在屋地摆放的沙发上,沙发的前方还摆放着长方形玻璃茶几,茶几上摆放着茶盘中有瓷茶壶瓷茶碗,茶几上还摆放着果盘,果盘中放置着苹果香蕉和柑桔。茶几不远处还有盆木本花树,低矮的小树上生长着大片叶子,树木上并没有花朵,窗台上还摆放着花盆,墙壁上还贴着风景画。孙大爷就主动要给柳树他们上烟倒水,柳林说:“大爷,我们吃过早饭,现在还不渴,我们哥俩都不吸烟不喝酒。你坐在炕边上咱们说说话。”
孙大爷还是拿起茶几旁的暖壶,他给他们每人倒杯水说:“你们喝水润嗓子,咱们这大清早的说话办事先不着急。你们来的不凑巧,你大娘他们去往嗄里哈图镇上喝喜酒,他们在中午做饭前就能返回来,她不耽误回来做晌午饭。”
柳林说:“大爷,我大娘准时搭乘面包车去往嘎里哈图,这么远的路她不能来回空行走。”
刘大爷坐在炕檐边上说:“她的娘家侄子要上镇上购买货物,你大娘就坐上他的面包车去往镇上,他们今天就是随份子喝喜酒,你大娘的娘家的亲戚家办喜事,你大娘才和他的侄子几人去随礼,他们走的早返回来的就早,我们这里独门独户,串山乡卖菜的车辆不来这里,你大娘隔上七八天就要去往镇上买东西,她要往家里选购米面和疏菜,他每次去往镇上时,她都要提前和她侄子商量,她侄子从小官场村开车来接她。”
柳林说:“大爷,小官地村离这里有三十多里地,你们孤单单的在这里建起羊圈羊舍,你们老俩口还远离村子,冬天你们就不能在这里过冬。”
孙大爷说:“冬天我们把羊群赶回村,羊群在冬季中就进入暧棚,羊群在冬季中就是圈养,有时把它们赶到村落周围活动,冬季中草原上的干草很少,羊儿吃不饱肚子。这片地带是我们承包的草场,我们在开春天气变暖后,我们才把羊群归拢到这里,青草生长起来后,羊群在承包的草场上能够吃饱,从这往后这几个月才是养羊的好时节。”
柳树说:“大爷,这些年只有你们俩人看管这群羊吗?”
孙大爷说:“这些年都是我们俩人经管着羊群,每年秋季就要往出羊,冬季留少量的羊。我们养羊在冬季中费手,天气见暧后我们就省了心,现在羊群中的母羊该下恙的下了羔,极少数的母羊还没下羔。我从头年后半季身上有了毛病,腿脚落下毛病体力就跟不上。现在我走路吃力的病根是前十年埋下的隐患,那时我喝酒没有节制,我那时就当个破小队长,这家请那家敬才练出酒量。前些年我每天喝两顿白酒,这才导致最近几年的股骨头坏死。我们再经营这群羊就显得吃力。儿女们劝我们挑了羊群进城养老,我们老俩口不愿去往城里,我们养羊总算是个营生。我们今年开春就打算雇个人手放羊。”
柳林说:“大爷,你要是雇我大哥跟群牧放,他在你这里能干几个月的活计?你能雇用他一两年吗?”
孙大爷说:“柳林,咱们长话短说,我不敢保证雇他给我干三五年的活计,他心里还有个愿意不愿意,我只能保证他能干眼前的三个月的活计,三个月后要是有变动,咱们还要另说另讲。我那天和你说出我雇人的工钱,你大哥只要在这干一天活计,我就要开给他一天的工钱。”
柳树高兴地说:“大爷,我赞成你的说法,你说先订下三个月就三个月,我就要和你签三个月的合同,三个月后要是没变动的话,咱们再商议接着续写合同。”
孙大爷笑着说:“我刚才说的话就算数,你不要按照城里进工厂或工地的规矩办事,签这个合同签那个协议,临到架子跟底下那都是一团费纸。我们附近雇人干活很少提笔打合同,我们都是口头一句话的事。”
柳林说:“大哥,你在嘎里哈图没有打过工,你就不知道雇人打工的情况。我们地里秋季雇人时,每天上地里干活的人当天结算,他们当天干完活当天拿走工钱,最晚都不能拖三五天,雇主很少动笔和工人打合同。”
柳树说:“大爷,我先跟群牧放三五天,我要是能够按着你的要求去做的话,过三五天后我就要和你打合同。我要是拿不下这里的活计,在三五天之内就卷铺盖离开这里。”
孙大爷说:“我这次按照你说的办,你只要提笔写出合同,我看着合理后就签个名,咱们就打三个月的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