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树不禁问:“你这屋里没有电视,你在晚上就看不上电视。”
柳林说:“大哥,我们居住的房屋远离村庄,这里拉不来闭路线。这些年我都习惯不看电视。屋中就是有电视我都不愿意看,大忙季节就要早睡早起。我晚上睡不着时就听听评书,播放器中装着单田芳和刘兰芳说的评书,成本大套的评书,我想听哪段评书就听哪段评书。善梅就是来了后,她更不愿意看电视。”
柳树知道善梅就是柳林的妻子,他们夫妻还有个五六岁的男孩叫雨儿,他们这几年夏季还把雨儿领到这里,平时雨儿的爷爷奶奶在家能够照顾他。柳树问:“善梅什么时候来到这里?她还要领上雨儿吗?”
柳林说:“大哥,她在有十天二十天就要到来,在挖土豆牙时,善梅和她姐要领人挖土豆芽,把这个圈里的土豆牙全部挖出来后,我们才能播种土豆。我上来的早是和我姐夫共同旋地,我们两台拖拉机,他开回去一台。我们在种地前要做好各项准备,过几天种地时就要雇很多人手。”
柳树问:“你们每年都要雇很多人员吗?”
柳林说:“我们承包这么多土地,我们抬手动脚都要雇人干活,种地时要雇工人,平时喷洒农药时要雇工人。收秋时雇的人最多,只要大货车来拉货就更着急,雇的工人少就装不上几十吨的大货车。秋季装车卸车的工人都是趁力气的人,缺乏力气的人就不能干地里的紧手活。秋季中装卸工每天下来挣四五百元,能干活的还能挣到七八百。”
柳树问:“我能干装卸工的活计吗?”
柳林摇着头说:“大哥,你从来没有干过这种强体力活计,你装车卸车就跟不上趟。这里土地垄头长的有几里地,秋季中拖拉机拉着起土豆的机器前行时,妇女手头快就往包装袋里捡拾土豆,每条土豆袋子装大约五六十斤土豆,排成排的土豆堆满地,拖拉机从地里往出拉土豆袋子时,司机用低档开车往前走,往车上装土豆袋子的人就三个人,俩个人在车底下往上搬袋子,一个人在拖车上码放袋子,你跟不上趟就没人愿意和你茬伙装车。”
柳树不禁暗自咋舌说:“这种活我没试着干过,我往后有机会试试。”
柳林笑着说:“大哥,你不用试当,你在装三五车前还不发怵,你没有能力装三十车五十车。装满整个大货车的土豆袋子几十吨,拖拉机在地里不是往出拉三五趟的事,你没有肩膀头上的力气就别当装卸工,装卸工往高高车厢的大货车上装土豆袋子更费力气。你肩膀头子不趁力气,你就别在干地里的强体力活计,我这才给你找到这份牧放羊群的小营生。”
柳树说:“我挣钱就是为还债,我不怕受苦受累的活计,现在还没到秋天,秋天收秋时我就要上地里来试试。”
柳林说:“大哥,我知道你欠我家两万块钱的事,你借我的两万块钱往后推两年再还。你挣钱先还忙着用钱的主子,你今年就能还清债务。承包地的大老板欠百八十万都不犯愁,你欠这几万块钱还犯愁吗?”
柳树说:“咱们兄弟这些年你是不向我催债,善梅背后对我有看法。我这当大哥的不能让她背后说出什么话语来。我因为欠债三朵都和我分手,我年龄比你大好几岁都没成家,别人往后就不愿意和我共事,我没成家立业就缺乏别人的信任度,我的现状就不能和大老板相提并论。”
树林说:“大哥,我信服我姐夫说的话,他说人走时运马走骠。你欠债挣钱就要还债,你还完债再接着挣钱做小生意,三朵和你分手就不要再恋她,你年龄大往后还是有成家的机会。衣兜里的钱没了接着再挣,你的姻缘散了往后接着再续姻缘。”
柳树说:“我自己都吃不饱饭,我现在可不想姻缘上的事,往后只能是一切随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