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庄主沉吟不语,并未作答,却令南宫幼宁心慌得很,生怕一个不小心又被许配给人,她知道,倘若这次真的和大师兄定亲,就当真板上钉钉了,自己与那人…也就再无可能了。
“梁放,带小姐去剑庐,从今日起,不再修行锻造之法,传授她剑法。”
梁放听闻身躯微动,僵硬的抬起头:“庄主…”
南宫庄主摇头制止他的发问,梁放心中了然,作了手势请还在慌乱中的南宫幼宁动身前往剑庐。
路上,南宫幼宁在地上捡了一根柳条,碎碎念说:“什么嘛,前两日还说只要我开心快乐就好,今日就要将我嫁给旁人…”
梁放跟在南宫幼宁身后沉默寡言,也不说什么。
南宫幼宁回头看了他两眼,一双杏眸中满是幽怨:“大师兄,方才你怎的不跟我一起,莫不是被阿爹收买了不是?”
梁放眨眨眼,摇头,说出的话轻言轻语的,内容令人一震:“我…并不抗拒娶小姐。”
南宫幼宁听闻双目微瞪,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梁放,良久收回目光,走来走去试探的问出一句话。
“大师兄,你…喜欢我嘛?”
梁放毫不犹豫的摇头:“我对小姐的感情与您说的一样只有同门之情,胜似兄妹,只是我并不排斥与小姐您成亲。”
南宫幼宁感到简直荒谬,眯着眼睛笑着说:“大师兄,成亲是只有与喜欢的人才能有的,不可以这般随便的。”
梁放轻轻摇头,眼睛认真的看着南宫幼宁,语重心长的说出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说“有些事情,并不是喜欢就可以的,还有很多东西我们无法预料,。”
南宫幼宁听的糊里糊涂,也就不同他争辩,看着前方跃雀道:“师兄,剑庐到了。”
梁放收回目光点头,提起悬挂在脖领处的武袍遮住嘴巴,眼神忽而锋利起来,隐隐剑意从中渗出,令对试者不得久看。
“借小姐柳条一用。”梁放抽出被南宫幼宁蹉跎的不成样子的柳条,上前两步,脚步轻点间施展步法,舞起剑来,那柔软的柳枝在梁放手中收放自如,南宫幼宁一时看呆了眼。
她一直知道自己这几个师兄的剑法好的出奇,其中以大师兄最为精良,可是看到剑法的那刻还是恍住了眼。
只见眼前男子一招一式中满是凌厉,动作快如游龙矫兔,让人看花了眼,身形俊逸的操控着手中的剑。
那寻常的不行的柳枝在被他注入真气后锋利异常,舞动中划破了桌上的茶杯,下了刻,茶杯顿时破裂,杯中的水溢出来,却被挽了一个剑花的梁放吸进柳条。
柳条顿时湿润起来,水珠挂在上面良久未掉,而后甩至空中,仿佛天女散花般散落在剑庐附旁的花圃中灌溉其中,当真令人赞叹。
梁放停下了动作,手中的柳条湿哒哒的滴落水珠,渗入地面,南宫幼宁小脸震惊,乖乖点头表示自己的敬佩,就差竖起大拇指了,梁放见状好笑,说出一句惊人的话。
“请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