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不善!武忠侯气的直咬牙,今日哪冒出来这么多人,个个都要坏自己的事!
抬头看去,男子长身玉立,身姿挺拔坐在房檐上,一双长腿悬挂在空中,显得桀骜不驯,却又潇洒异常,再瞧其面庞,剑眉星目,俊俏非凡,好生英朗的一张俊剑因为挂着个大笑容而温柔似水,阳光和煦。
头上垂着的两条金丝绦,随着晚风和盘起的发丝细细飘荡,身上所着的白锦绣镶金袍彰显着来者身份尊贵。
男子身旁还有一个身着黑袍的年轻男子追随其后,一张面具挡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眸,仿佛暗夜中的老鹰,却美丽异常,其怀中不经意的揣着一把剑。
二人像极了主仆二人,却从其热络的谈话中察觉不到命令的语气,听起来更像兄弟二人。
“公子方才所说之话,是何意思?”
武忠侯攥紧了手中的檀玉鎏佛,瞪大双眼盯着男子,嘴中幽幽的问出这话,尽力让自己显得体面些,却被接连的打击挫败的语气不稳。
白衣男子扫视一圈院中,先是对十二座冥北军皱了一下眉头,而后定在一处,眼中不断闪烁,翻身而下,越过挡在中央的几人,从冥北军中穿身而过,步法快的惊人。
离江清风感叹:“好敏捷的身法!”
男子落在台上,先是看了一眼因腿痛不已匍匐在地的吴生,眼中闪过一丝不满,却又来不及在意其存在。
三步并作两步接过靠在桌角虚弱的蒋未央,轻轻拢进怀中,毫不掩饰眼中的心疼之色:“傻丫头,做戏何必将自己弄成这副样子。”手上动作不停,急忙点住背后几个穴位止血。
未央靠在男子怀中,闻着熟悉温暖的味道,那副清冷高傲的样子不再,眼眶隐隐发红,抓住男子精致的衣袍埋进里面挡住哭声,闷闷的叫出一声:“哥,你怎么才来啊?”
众人双目瞪大看向武忠侯:“你还有一个儿子?”
武忠侯脸色铁青怒骂道:“混账!本侯从未有过第二个孩子,哪来的无耻小儿,胆敢占本侯的便宜!”
自从素英死后,他从未再另娶妻妾,未央哪来的哥哥,武忠侯感觉自己脑子要被炸掉了,他抽一口冷气质问道:“蒋未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衣男子面色不满,真是聒噪!黑袍男子不知何时闪身到其身后,抬起剑鞘击向其后腰,武忠侯直抽痛。
黑袍男子而后闪到未央二人身旁,眼中冷漠不再,蹲下身来从随身药瓶中掏出一枚药丸,开口声音沙哑低沉,却带着一丝柔情:“吃了吧,上好的止疼药,吃完给你买芙蓉枣泥糕。”没有多余的一个字,却让人心暖暖的。
未央破涕为笑,从白袍男子衣襟中露出一张小脸来,怯怯的张开嘴,毫不犹豫的将药丸吞下:“谢谢祁玉哥。”她终于露出一个笑容,像极了人间月般秀美恬静。
名为祁玉的男子眼中露出笑意,掩饰在面具下,想必极其英俊,而后熟练的抬起手轻轻揉揉女子的秀发。
未央感到身体的疼痛好多了,面对二人是的柔美不再,恢复了往常的淡漠,看着一旁被忽视到直喘粗气的武忠侯,冷哼一声开口道:“疑惑?还是不满,侯爷还是关心你自己吧,我今日心情好,便让你死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