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离渊二人听得心中一震,南宫幼宁自小虽没有母亲,但在南宫庄主的庇护下也是无忧无虑的过完了这十六年,更别提有人胆敢欺负她了,因此无法体会这生身母亲被逼死的惨痛遭遇。
沈离渊此时内心犹如刀绞般,自顾自的嘲了嘲,果然深深记在心底的事情只是有了相似的遭遇便如同导火索般点燃自己的内心,照亮了深藏在内心的那片阴暗角落。
经过了很多年,江酬安说这话时异常的平淡,在场却没有一人认为他会放下这种仇恨。
“母亲去世后,父亲日日郁郁寡欢,酗酒成性,身体每见愈下,医师说他有了心结,活不过四十。但他却并不在乎寿命,只是责怪自己无能才未能救下母亲,还我们一家团圆,可是我却不这么想。”
江酬安无力的摊在椅子上,任凭窗外昏黄的夕阳将他的影子拉的老长,正如他的思绪如枝丫般疯长。
“这一切的悲剧都来源于罪魁祸首蒋忠於,怨不得旁人,凭什么他杀了人还能安心自得的做他的侯爷,仿佛这一切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留我们这些受害者在深渊里苦苦挣扎,不能自省!”江酬安此时发了狠,好看的眉目皱成一团,南宫幼宁从没见过他这副样子,仿佛深陷仇恨的牢笼,却又心甘情愿,深陷其中。
南宫幼宁张了张嘴,发现喉咙干的发疼,脸上留下一抹湿润,表示着遗憾。
江酬安瞧见了南宫幼宁的眼泪,硬扯出一抹她熟悉的笑容轻声安慰道:“小宁儿,别哭,不漂亮了。”
南宫幼宁拿袖子抹了抹脸上的眼泪,低下头不知思索着什么,一旁的沈离渊不知在想什么,身子微微颤抖,而后开口哑着声音说道:“我会帮你杀了他。”话语中带着说不出的坚定。
江酬安看了看他而后叹出一口长气将方才那番遭遇覆盖起来,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和你们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们同情我的,我不需要那东西。”
南宫幼宁大声否定:“没有!做这些只是因为我们是朋友。”
“朋友?”
江酬安问道。
“对,我们是值得信赖的伙伴,如果你肯信任我们的话,如果你肯和我们一起赌一把。”南宫幼宁苍白的小脸上因为激动露出几分红润,眼眸中闪烁着别一番情绪。
“噗嗤。”江酬安露出了那番撩人的笑容,轻笑道:“我信你们便是。”
三人对视,从中看出了些许喜悦。
南宫幼宁而后笑问道:“既然如此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现在情况如何,你说详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