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一定是,我现在肯定是好人,而且在你,这我会是一辈子的好人。”
这话有些重,宁玉只能勉强理解为一个人喝多了无心之谈。
“不要胡说,你就是好人。”
柳迎春笑了。
宁玉这么说,就是这么想,既然这样就不必再强行勾起话题。
她只要,当她的好人就行了。
恍惚间仿佛听见有人怒骂,声音撕心裂肺。骂的是什么呢?太久了,记不清了。
她喝下汤,眼前才是真实的,那些肮脏不堪,但是肆意妄为的事儿,就去他的吧。
“你今天真美。”
“这话我不爱听,我什么时候不美?”
“嗯,倔的时候。”
“好啊,你仗着喝多了编排我,我什么时候倔了你跟我说清楚。”
她在闹,她在笑。
她不肯放过,她宠溺求饶。
最后不知道是谁放过了谁。
宁玉的月事十分痛苦。
痛苦到几个孩子,以为姐姐生了大病,但柳迎春一直在这儿。
“放心吧,过了这几天你姐就好了,来搭把手帮我扶着点窗框,要是定歪了,晚上关不上,小心大灰狼爬进来。”
福哥撇撇嘴这种哄小孩的把戏,也就柳迎春,还会把他当成小孩哄。
定好最后一根钉子,柳迎春仔细检查了一遍满意的点点头。
房子初步落成,晚上已经可以在里面住了,终于把那张床从窝棚里抬了出来,放进屋里以后,围子也装上了。
宁玉这才发现,柳迎春的手,到底有多精巧,这围子竟然还能移动,平日里放在旁边,是装饰。
晚上睡觉时,拉出一面在床前又是屏风。
而另外一间房大小放着两张床,其中一张是上下分的。
长度和宽度刚刚好,上下床睡姐妹,旁边的床睡福哥。
“小妹年纪太小,晚上容易掉下来,所以上面大妹你去睡,虽然我装了旁边的围栏,睡觉时还要小心哦。”
大妹爬上去,看到自己的床上面还放着缝好的褥子和枕头,开心的不行,但又忍不住坐上去,跳下来往院里跑,直到把手脚都洗干净,衣服上的灰都掸干净。这才小心翼翼的爬上去,满足的趴在属于自己的小空间里。
小妹也刚好可以爬上下面的床,小短手,小短腿,可可爱爱的扑腾,一会儿也在床上打起滚来。
福哥的床跟他们的都不一样。
是个木板床。
也没什么装饰。
只有床头摆着一把木剑。
他不可思议的,看了又看,揉揉眼睛走上前去把木剑拿起来。
“男孩子睡的可以捡漏,吃的可以随意,但是防身保家卫国的利器绝不能含糊。
你可以学,你也可以跟村里我认识的人一起练习,但是你目前把握不住分寸,只能用木剑待你他日学成,我自然会为你亲自打造趁手的兵器。”
“太好了!!!”
“你太惯着他了,他现在年纪这么小,还掌握不好分寸,我就怕学会了之后出去欺负人。”
福哥赶紧求饶:
“好姐姐你就让我学吧,你放心,有你在我不敢欺负人,再说了还有春姐姐在,要是我欺负人,春姐姐会打死我。”
“别胡说,你春姐姐让你说成什么人了,怎么会随意打死你呢。”
柳迎春走上前来,将木剑挂在了福哥的床头。
“我确实是这么跟他说的,自古以来,学文习武都是男人该做的事情,福哥没有学文的天赋,就只能走另外一条路,但是每条路都要披荆斩棘,更不能行将踏错,学文的不能偷奸耍滑,祸害相邻学武的也不能蛮横莽撞,欺压百姓。”
“我既然教了他,我就有权决定他,如果他错了,即便他是你的亲弟弟,我也不会手软。
为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