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曦月自然不会甘于人后(摸鱼),只见她娇喝一声,明月剑诀!
其身姿曼妙优雅,剑法更是犹如行云流水般顺畅自然。
当然,如果忽略她嘴角那如残阳般的鲜血。
以及颤抖得如同风中残烛的娇躯的话,那就更好了。
云曦月:真是个呆子,不这么做,他又怎么会心生愧疚呢!
这就如同鱼塘中的鱼儿,只有感受到主人对它的用心,才会更加卖力地付出!
此时此刻,他们二人的联手攻势宛如一场狂暴无比的暴风雨,铺天盖地地向白袍女子席卷而去。
然而面对如此凶猛凌厉的攻击,那位身着白袍的神秘女子却是临危不乱、镇定自若。
她凭借着一种极其诡异奇特的身法,轻而易举地躲开了所有致命一击。
霎时,白袍女子素手轻扬,一条幽黑长鞭,寒光熠熠,于虚空中悠然浮现。
随即,她皓腕轻翻,黑鞭化作灵动蛟龙,呼啸破空,带着刺耳的尖啸,直取萧辰与云曦月而去。
气氛瞬间紧绷至极。
时光流转,激战愈演愈烈,双方交锋激烈,均是不肯退让分毫。
就在这胜负悬于一线之际,变故突生。
萧辰挥剑之际,指尖那枚蕴藏药老灵魂的花戒,不慎遗落尘埃。
白袍女子目光触及此宝,清冷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震撼。
身形似被无形之力凝固,僵硬如石雕。
此等天赐良机,萧辰岂会错过,利剑出鞘,如闪电般划破长空,直指女子咽喉要害。
眼见自己即将遭受重创,白袍女子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但此刻为时已晚,她只能仓促应对。
一边拼命向后退却试图躲避萧辰犀利无匹的剑光,一边慌忙挥舞起手中的黑鞭企图抵挡这一击……
她咬紧牙关,竭尽所能地想要抵挡住这一击。
然而,萧辰手中那柄闪烁着神秘青光的青莲剑,似与他浑然天成,其威势仿若熊熊燃烧的青莲烈焰,锐不可当。
火克木。
即便她倾尽全力,也难以抵御这攻势。
只闻一声清脆的剑鸣声响彻天际,锋利无匹的剑刃无情地撕裂空气,恰似闪电划破黑夜。
须臾,一阵惨厉的叫声响起。
只见那名身着白袍的女子胸口处瞬间绽出一朵猩红的血花,鲜血如泉涌般汩汩流出。
她痛苦地用手紧紧捂住脖子上狰狞可怖的伤口,满脸皆是惊愕与不甘之色。
然萧辰岂会错失这绝佳之机?他乘势而上,再次挥动手中青莲剑。
眼见这一剑即将给予对手致命一击……
说时迟那时快,蓦然间传来一声呼喊:
“且慢!”萧辰闻之,当机立断地即刻止住了手中的动作。
“快将她头上的白袍掀开瞧瞧!”药老急切地喊道。
萧辰依言而行,伸手轻轻揭开那覆盖在白袍女子头部的白色布幔。
随着布幔缓缓落下,一张清丽脱俗的面庞展现在众人眼前。
刹那间,药老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那张脸庞,竟与他记忆深处阿初的容貌有着惊人的相似度——至少也有七成之多!
这突如其来的发现,犹如一把重锤狠狠地敲打着药老的心弦。
勾起了他深埋心底已久的那些珍贵回忆。
药老满脸惊恐之色,他的灵魂体突然显现,这是他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没有隐藏。
他颤颤巍巍的从地上捡起花语戒。
紧接着,药老如风中残烛般,脚步踉跄地朝着白袍女子疾步而去。
白袍女子在近距离目睹那戒指后,脸色如遭雷击般猛地一变。
眼神中流露出无法言喻的震撼。
尽管此时她正承受着身上黑纹燃烧带来的刺骨剧痛。
但还是强打精神,颤抖着从自己的储物戒指中取出一个破旧的玉盒。
从中取出一枚与药老手中戒指如出一辙的戒指。
“花……斯年?”药老轻声呢喃,声音犹如断弦之琴,带着凄切。
“哈哈哈!”倏忽间,夜枭啼泣般的笑声骤然炸响。
其间交织着哀伤的泣音,令人心弦震颤,酸楚难当。
笑声的源头,正是那白裳女子。
她凝视着眼前的萧辰,泪水如决堤之洪般涌出眼眶。
顺着脸颊滑落而下,仿佛一串串晶莹的珍珠。
其眸光复杂难辨,犹似乱麻纠缠,情愫纷扰,难以理清。
“娘亲遗言在耳,无论时光荏苒,终有一人,携此戒而至。"她哽咽道,
“此人,便是我失散之父。”
字字句句,皆自心海深处艰难挤出。
满载着思念的沉重与苦痛的深切,如泣如歌,动人心魄。
言尽于此,她已泣不成声,喉咙紧锁,再难言语。
内心苦涩与委屈,如潮水般汹涌而至,几乎将她淹没。
“你……为何迟来至此?万载时光,我们痴痴等了数万载春秋!”
“现在我等不及了,等不到了!”
“她在枯萎,她在枯萎啊!我的寿元也在急速流逝,可是我只需要再多等一个时辰,明明我只需要再多等一个时辰!”
她的手颤抖着,想要抓住药老,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手臂从他的身体穿过。
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原本还想继续说的话,被恐惧紧紧地扼住了喉咙。
整个花海瞬间被沉默所笼罩。
当最后一缕黑纹在她身躯上消逝殆尽,她的心灵深处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
生命的尾音里,她的眼眸褪去了恐惧与慌乱,仅余一片静谧与安详,宛如秋水长天。
她的声音,轻如晨风,细若游丝,悠悠响起。
“爹爹,此声初唤,亦是终别。”
“母亲曾说爹爹是世界上最好的人,而我却在幻想为何爹爹数万年不曾到来。”
“但是……年儿好累,好想睡一觉。”
“或许……爹爹,你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吧。”她试图理解父亲的苦衷,尽管她并不明白那些深奥的事情。
泪光在她脸颊轻舞,落入花海,激起朵朵剔透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