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见着中年女人的秉性一定不是个好惹的,又瞧着这样的生活环境,不免会有一种穷山恶水出刁民的赶脚。
中年女人用勺子乘了一碗锅中气味不大好的食物放到碗中,阿离朝后看着中年女人的背影,身上那件旧了的外套上被洗去原有的颜色,加上周围环境的情况,这个女人的生活应该过的并不好。
阿离今日里又是一件崭新的外衣在身,冷不丁出现在她家中,中年女人心中烦躁不安。
听中年女人说话如此浪荡,阿离并没有被吓着,像这样浪荡的女人阿离虽见的不多,可在风月楼中总是学到了一些,漂亮女人和丑女人都是一个样,她们都是听觉和视觉动物。
再说风月楼中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中年女人比之简直不要差太远。
“婶儿,你的故事一定很特别,哪个人年轻一回又能没点风流事的?但我想知道的是旁边府里头的,婶儿你不会说和你没半点关系吧。”阿离认定这位浪荡的中年女人是个沾花惹草的人,边上放着一个司徒府,要说她没有勾引过那曹司徒,总该勾引过府上伙计。
很明显,中年女人让阿离说中了,她面色僵持了下,把手中的碗放在灶台上,回身又看了看阿离,眼珠上下动着。
“你这小伙计是哪来的?这么点大就打听那种事情听,将来也准不是个好东西,你婶儿和府上的事情今还就不告诉你了,你啊,哪来的回哪去,看着小白脸就来气,没一个好东西。”
中年女人不以为然,还真以为阿离是来打听她和府上某人的事情的,她似乎也并不忌讳这些。
正说着,门外又响起来一个声调异样的声音,“哎呦,这是从哪又招了个小伙计来?马姐您可真是本事,老少通吃啊。”
说话的也是一位中年女人,听称呼上来判断,她要比口中的马姐要小上几岁,此人要比马婶精致不少,脸上的浓妆在遮掩着岁月的痕迹,衣着较庸俗些,都是大色调的。
马婶歪过脑袋,绕开阿离遮挡的视线,表情随意的看了眼。
“我当是谁呢,两天没见你回来,敢情是又攀上老情人了?”马婶坐到了桌子前,翘着腿摇杆挺的笔直,似是在凸显她傲人的胸前丰腴,有时候这女人间的冷战,让男人都看的傻眼,尤其阿离这种年纪,更加不明。
艳俗的中年女人进了门,一只手在摆弄着她的发饰,她从阿离身边走过,眼神落在阿离身上,迷离且又恍惚,那眼神恨不得一口将阿离吃喽,这是阿离从未见过的,与风月楼中的姐姐们完全不一样,将阿离看的心干火燥。
艳俗女人转过头去,得意的朝脸色难堪的马婶说道“呦,还真是个小白脸,不是我说,马姐啊,就算司徒府的老管事这段日子回了老家,你将就些日子不就好了,曹司徒死了老管家也是避避风头,眼下不查的正紧,况且你找这么个小白脸来,也解决不了事不是?”
话语中特意在小白脸上停顿,不知故意强调,还是在指桑骂槐,艳俗女人从头的话都像是在取笑口中的马姐。
马婶脸上一阵红一阵绿的,生活已经不堪,女人何苦还要为难女人?那位艳俗女人看起来也不比马婶好多少,都是一丘之貉。
“你管的着嘛?老娘就是喜欢。”马婶无话可说,着急下就只说出了这一句话来,便是落了下风,脸面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