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姑站在葫芦寿门口,姿态轻然,表情微微皱眉,她站在门口就宛如是一个俯看众人高高在上的领导者,衣衫晃动起伏,她的呼吸平缓而有节奏。
葫芦寿中的人多数是见过兰姑的,而且风月楼独具盛名的地位,汴京城中谁人不知,就是远道而来的外乡人,想也是不见其人但听其闻,此一位从头到脚都透露着不凡的女子站在门口,就是不明所以的人看了也该会有反应。
“你这么走了,他会死的。”
骤然安静的人群里传出女子的声音,台上欲要离去的道人停下了脚步,看见葫芦寿门口的阵仗以及四下之人的反应,不禁疑惑的问,“你?你是?”
身后的道童走到道人身前,似乎在身后叙述着女子的身份,道人恍然大悟,忙做出一副狗都嫌弃的丑恶表情,语气轻和的回答:“哦?原来是风月楼兰姑,贫道有眼不识泰山,错没认出兰姑,自甘惭愧。”
兰姑的前方自觉让出了条小道来,众人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这个平时难得一见的女子,似是她的身上有种对男人莫名的吸引,那是永远在自己妻子身上体味不到的。
有人在猜测兰姑所为何事而来,难道也是来求平安符的?台上之事无人注意到,先前的哄抢搞得场子有些混乱。
兰姑迈出了步伐,走向台上的位置,边走边说道:“少年多顽皮,道人为何还要故意刁难,他这样是会死人的。”
女子身后走过的路径留下芬芳勾魂的香气,惹的在场人群激动不已,身后跟随的两名侍女也是让人神魂颠倒,侍女在连连推开挤上来的人,并用响亮的耳光打醒这些白日做梦的人,告诉他们癞蛤蟆是休想吃到天鹅肉的。
兰姑走上台去,婉而俏动的女子气息间,是种别样的气质,两名侍女守在台下,阻挡他人上台来。
道人是见过世面的,他不会因为对方是一名女子就手软,更加不会为女色所折服,“兰姑你有所不知,这少年他可不是一般人,他是修行者,不然,我四道压山符下去,平常人早没命了,他扰乱我讲座发符,是他该有的惩罚,不然这皇天后土的,岂不乱了章法?”
道人讲的头头是道,连台下的人都在感叹,难怪一个少年会敢出如此风头,这才注意到了台上倒地的少年,对他是修行者的身份感到惊讶万分。
兰姑看了眼倒地的阿离,眼神踌躇,眉宇间似有颤动,她也没想到那个经常到风月楼送酒的烂漫少年竟会是名修行者,自己这么久竟都没有发现,看的出来,兰姑有些生气,她在气氛少年的身份。
有时候修行者间最大的秘密就是如此,对方不显露自己元气的话,是绝对从外表上看不出是修行者的,道人的话语惊了所有的人,怕是兰姑怎么想都想不到少年小小年纪也是位修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