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笑笑生乐呵呵地挨个拍了拍静观司的脑门,又胳肢了静观两把,才心满意足地在高台上席地坐了下来,完全不管静观司请他上座的建议。
静观司三人无法,只好自己回到座位坐下,一时却似忘了议事,跟笑笑生拉起家常来。
“不知师叔一向可好,您老人家仙踪飘忽,师侄及门下却是非常挂念。”
静观看笑笑生喝了一口茶,在地上乐不可支地玩着茶壶盖儿,方小心翼翼地问道。
“好?好个屁,气死老头子我了!
好不容易给我那乖徒儿过生日看一场足球赛,玛淡,国家队那帮孙子的脚真是够臭的,一场憋足了劲儿才进一个球!
自家球门硬是被暹罗国那帮猴子给破了五回!
我还好,气儿足,一会儿就顺过来了!
我那徒儿到现在还躺在床上喘气儿呢!”
静观司三人开始纳闷了,好久不见这师叔大人,不知道又到哪儿收了一个小师弟。
当下笑笑生不说,他们也不好过问,只是陪着笑。
李无锡是个眼尖的,见这笑笑生只是看起来放荡不羁,一双眼珠却不停地盯着台上众人看着,心下已经存了心思。
笑笑生乐了半天,方揪住静观的胡子道:
“我听说你们在这里开会,早起连脸都没洗就从常山赶了过来。
你们会开得咋样了,继续啊。”
“回师叔的话。”
静观好容易挣脱笑笑生的魔爪,轻咳一声道:
“刚才方谈到师叔您那白衣观中元元师弟,以及承圣观静诲师弟的事情。”
“哦?怎么说?”
笑笑生眯起眼睛问道,他虽然常年云游在外,久已不在那石柱山白衣观,却也知道元元失踪一事。
他也听说为这个,白衣观一帮人还跑上瓒山丈岩宫闹了一番。
“元元师弟于金陵附近失去踪迹,但我们根据白灵鹤的气息寻到了一丝他残余神识,只是不断重复昆仑二字。
静诲师弟尸体则是发现于承圣观前香炉之上,一身修为真元早已被耗尽,术法痕迹却是昆仑紫霞功的样子。”
静观一边对笑笑生说道,一边声音故意放大,却似是被陈标打断的话头又接了上去,一时间在场众人都是侧耳倾听。
“你们准备如何行事?”笑笑生道。
“师侄等皆已认定此乃那昆仑故意为之,因此决定立时找上那昆仑玉虚宫,与紫枢道人分个高下明白。”
静观说道这里,胡子都要直立起来了。
“这就是你的高见?!”
笑笑生听到这里,蹭地一下跳了起来,一巴掌把那静观扇下座位:
“狗屁高见,蜀山让你这样的猪头当掌门,怎么还不垮台?”
事发突然,台下台上一片哗然。
李无锡惊得睁大了双眼,我擦,这老头子脾气如此劲爆!
静观司三人离得近,这一巴掌响得脆生生的,观、司俩人耳朵都被震了一下。
静观摸着通红的脸庞,委屈地说道:
“师侄不敢,请问师叔有何指教。”
“我问你,沧澜斗剑是谁对谁?”
“当然是蜀山对昆仑啊!”
静观楞了一下,这谁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