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李无锡感觉眼前一片明亮,不由得睁开双眼。
夕阳和煦,自己仍然是斜靠在那扬州鼎的鼎足之上。
哪里有什么玉床,哪里有什么服希。
他自嘲地笑了笑:“果然是又做了个逼真的梦!”
待得刚要起身,才感觉手中异样。
展开一看,却是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牌,温润无比。
上面刻着一张玉床,玉床之上坐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
那神色栩栩如生,赫然就是服希,而且还在左顾右盼地张望着什么。
“服希大哥?!”李无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原来刚才自己和服希就是身处在这么一块玉牌之中么?
“咦?小兄弟,你已经出去了么,我竟然无法如你一样自由脱离这个空间,你可能看清这是一个什么所在?”
服希在玉牌之中抬头问道,那声音就如同在李无锡耳中说话一样清晰。
“你……你好像是在一块玉牌里,”李无锡一语既出,顿感无比的诡异:
“玉牌,在我的手上,但是从玉牌上看,你是如此的微小!”
“玉牌?难道是沧浪玉牌?”服希大喜。
“这沧浪玉牌乃是帝华大陆少有的宝贝,功能自成空间,再造乾坤。
而且可以提供修真之人源源不断的灵力,却是不可多得的法宝啊。
你可要小心收好,不要被宵小之辈得去。”
“是真的吗?”李无锡听了也不由得高兴,没想到游个会稽山能得到这样的宝物:
“那你怎么办?怎么能让你出来呢?”
“既然身处沧浪真人的宝物中,我这个异界之人却是不需急着出来了,在这里面修养生息也不错,等到适当的时候再出来也不迟。”
服希甫一重生,身体确实需要好好调养一番。
当下李无锡也不强求他,安慰了几句,将那玉牌收到了口袋之中。
拍拍尘土,自地下站了起来。
说也奇怪,自从那玉牌中逸出,就感觉与其有了一丝莫名奇妙的联系。
好像自己就是那玉牌,服希就在自己的脑海中。
但事实却又有所差别,真真是妙不可言。
不过,李无锡也因此感觉神清气爽,只觉得身体从未有过如此好的状态。
目光所及,竟然能看得清楚四五十米开外游人手中信香的标签。
即使百米之外游人身上的一根落发都看得清清楚楚。
耳中也传来各种各样清晰的声音,嘈杂必集又缕分丝明。
仿佛整座山的细微声音都被收纳到耳朵中。
就连四五百米外山下奶茶店的叫卖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突然,李无锡感到后背上有种刺痛的感觉。
赶忙回过身来,只见百米之外禹王庙山门处,有一对男女向着这边指指点点。
那男的四五十岁,穿一身粗布衣服,女的二十多岁,倒是生的俊俏。
想起服希刚才的叮嘱,李无锡盯着那男女二人的嘴唇,凝神静听,一听之下大惊失色。
只听那女的一口北地口音道:
“紫身师叔,我们一路追到此处,那宝贝就敛了行迹,却是只有这九鼎甚为古怪,你看那小子鬼鬼祟祟地从地下站起来,莫非是他得了那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