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来,这样的想法也是一个好想法,不过是难以实现罢了。”
两人陷入沉默,宁嗣音突然想起那个优雅温和的女子来。
宁嗣音还是宗政嗣音的时候,在小时候见过盛濯沐的母后廉虞兮一面,但是宁嗣音还是被廉虞兮深深吸引。
那样的温婉优雅,不知道是学了多少礼仪,读了多少书卷所养成的,那样的旷达豁然,不知道是走了多少路程,经了多少故事所养成的。
只可惜宁嗣音还没有机会再见到廉虞兮,便听闻廉虞兮因为后宫中事情被盛灿一杯毒酒赐死。
宁嗣音心中还是惋惜,只是对白月国不了解,对廉虞兮更是不了解,便渐渐淡忘了此事。
如今被盛濯沐提起,宁嗣音依旧能记得那温婉优雅的身影。
宁嗣音不知道是因为盛濯沐的哀思,还是因为廉虞兮的缘故,竟然有些觉得,或许,盛濯沐并非像盛灿那般薄情寡义。
盛濯沐好像突然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诉的人一般,将心底的惆怅说了出来。
其实,在盛濯沐的心中,更希望宁嗣音能够了解一些自己,虽然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即便明确知晓了宁嗣音的心意,盛濯沐还是想要让宁嗣音足够了解自己。
即便只是朋友。
宁嗣音认真的听着盛濯沐的故事,也确实对盛濯沐有了更新的认识。
直到午后,宁嗣音才离开了宫殿。
夜下离祭自然又来了盛濯沐的宫殿。
如今宁嗣音控制裴万里对盛濯沐放松了些警惕,故而离祭时常会来盛濯沐的宫殿。
“信已经送了回去,只是陛下交代的任务,殿下真的不准备完成了吗?”离祭自然是来帮宁嗣音问话的。
“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于心不忍。”盛濯沐有些颓然的说道。
原本给宁嗣音讲故事,不过是为了迷惑宁嗣音,让宁嗣音放松警惕的,只是后来,越来越多,自然突然就不想下手了。
况且自己真的动手,也不一定能够得逞。
毕竟,宁嗣音在心性多变的裴万里面前能够镇定自若,能够在这乌烟瘴气的墨沧国皇宫平安无事,自然是有自己的生存之道的。
况且,如今就连裴珉也时常听宁嗣音的话,对宁嗣音友善,同宁嗣音笑闹。
自己若是早先不动不改动的心思,现在自然也能同宁嗣音相处的更加和谐愉快的吧。
近日,盛濯沐总觉得自己太过多思。
“况且,也说过了不要白月,不要墨沧。为何还要做那么违心的事情。”盛濯沐勾了勾唇。
“如此也好,况且白月如今对墨沧,只怕情况并不乐观,殿下既然做了抉择,相信日后也不会为了这些事情烦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