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人相视一笑,眼里全是爱意。
出了店门,Cathy笑着说:“朝露,你的眼光太好了,那对袖扣我也喜欢,但我都没发现,我老板一定会喜欢的。”
她把包装精美的盒子放到包里,想不知道要什么时候给他,就当是谢他带她来英国的礼物吧,可是在路上她又想,袖扣这东西好像太过私人,很容易引起误会,他们的关系本就是交易,如果再送他袖扣,难免引起误会。
时间还早,中午两人到了一家商场吃午餐,吃完午餐顺便逛街,她知道他是常常会抽烟的,便买了个打火机,实用也没什么特别。
到了酒店,她急忙把那袖扣礼盒塞到了行李箱最底下,后又知道本来计划明天出发的行程,因为蒋明镜提早结束了会议,后续行程又很满,便改到了今天晚上。
Cathy接到通知有些意外,但还是帮着贺朝露收拾行李,以最快的速度,送她到楼下。
临别之际,两人站在接送的车前,Cathy哭了,她直爽感性,在英国人中倒是少见。
贺朝露抱了抱她,说:“也许我们还有机会见面的。”
Cathy说:“来英国随时联系过。”
蒋明镜已经上车了,虽然不舍,她也不能耽搁太久。
可Cathy却叫住了她,脸贴近她耳边行了贴面礼,但却用仅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跟我说过,为什么你的名字叫朝露,你是独一无二的,至少在你母亲眼里,一定是把你当做宝贝,对你的未来寄予希望,才会取这个名字。他虽然是我的老板,但是如果你和他不开心的,我希望你能多为自己着想,为自己而活,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属于人只有一次,你很好我希望你能开心。”
贺朝露想起车上两人确实聊起过她的名字,她解释给她听,这名字来自古诗长歌行,青青园中葵,朝露待日曦。朝露是清晨的露水的意思,一日之计在于晨,露水明澈纯净,代表了希望。
她没想到Cathy观察入微到这个地步,却还是背着自己的老板,对她说出了这番话,她笑了笑,泪水充盈了眼眶:“谢谢你啊,Cathy。”
她怕自己真的哭,松开了手,转头进到车里。
车子急驶,从后视镜看Cathy还在酒店门口招手。
见她入座,蒋明镜抬眸看她眼眶红红的,摸了摸她的侧脸,笑着说:“才相处了几天,就这样哭哭啼啼了,Cathy有这么好?”
她低头,乖顺的很:“嗯,她很照顾我的。”
他轻笑:“看来,我要给她升职加薪。”
贺朝露:“你最好是。”
过了一会儿,见她没说话,他又问:“听Cathy说你给我买了礼物?”
她抬头看他,看见了他期待的眼神,庆幸自己买了那个打火机,Cathy的嘴巴也太快了吧。
她点点头,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小礼盒,递给他:“我不知道您生日,买的仓促了些,是个打火机,想着您平时抽烟一直有用这个牌子。”
这个打火机实在太贵了,价格甚至远远高于那副袖扣,她已经买了袖扣,干脆刷了他的黑卡,想来他总归会知道的。
他当着她的面拆了盒子,点燃了火,蓝色火焰到尖头成了橘红色,咔嚓一声又关上了。
“过两周我有个生日聚会,一起参加吧。”他没头没尾地来了这么一句。
贺朝露点头说了声好。
这次两人没有争吵,贺朝露一路几乎是在睡觉中度过的,她和Cathy互留了联系方式,落地后,便向她报了平安。
蒋明镜似乎还有事情要处理,落地后,让司机先送她回景荣,他则和冯助理一起坐了另外一辆车。
之后近两周,蒋明镜都没有回景荣,她也乐得自在,一来即将期末考试,她去了英国近一周时间,还要把落下的功课补上,二来去了大英博物馆,给了她许多雕像的灵感,那两尊佛像的雕刻也得抓紧。
景荣小院里的木匠房已经造好了,左右蒋明镜已经知道她在做这件事了,她索性也就不管了,拿了一些常用工具来,把两尊未完成的雕像放在了景荣,佛雕已经初具形态,剩下只要按照图纸雕刻即可,等完成后,她再带去学校附近的小院刷漆以及进行后续操作。
那里的东西她没打算全部搬过来,这里也只是暂时住的,等以后分开,还要把东西拿来拿去也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