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不等答复,拽着那个脑子不太灵光的银锣带队离开。
“那他妈就是世子殿下,你别有张嘴就在那乱说”
一个银锣的声音传来,说着还从后边踢了一脚那人的屁股。
楚休休捋捋发丝,带着盈盈笑意的娇糯唤道:
“李卯~”
“我有话要对你说。”
李卯听见这叫春般的声音,心中一突。
难不成这妮子春心萌动要对他表白了不成?
不行,他要是答应了燕姨会把他掐死,但要是拒绝了这妮子保不准伤心欲绝。
“我知道绝嗣怎么解开了。”
“你还小,未来还长,你是个好人……”
楚休休满脸困惑: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
李卯轻咳一声,面上有些发热:“咳,没什么,祝你前程似锦罢了。”
“等会?”
李卯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你说绝嗣怎么了?”
李卯语声激动,上前将手搭在楚休休肩头晃个不停。
楚休休嗔恼的瞪了李卯一眼:
“你弄疼我了!”
李卯这才放下手,但还是满脸急色的问询道:“怎么解?怎么解?”
“老天爷,你可终于开眼了啊!”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楚休休看着手舞足蹈的李卯,甜甜的笑了起来,她终于是帮到了他。
“走,去我府上说。”
李卯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过楚休休柔弱无骨的白皙手掌就往李府急匆匆赶去。
七音楼。
一身紫色宫装的燕王妃甄旖端坐在扶手木椅上,端着茶托,吹着茶水呼呼冒出的热气。
眸子低垂,看不清其中心思。
前面跪着一干子家仆,诚惶诚恐地叩首解释。
“你们是说铜锣湾的那个女金锣出手阻拦?”
“是!”
“坊间有传闻说那位金锣是武王世子李卯的禁脔,我等不敢怠慢,还请王妃恕罪!”
甄旖喃喃道:“李卯吗?”
冷艳双眸望向深红的乌龙茶水,其中李卯的冠绝大周的相貌映在其上。
忽地,两道身影就重叠到了一起。
甄旖嘴角勾起一道妖艳的笑容,茶水一口没喝又再次放下。
“一个深藏不露,俊美无双的纨绔,另一个孀居在家,正值虎狼之年的美妇人。”
“琴瑟和鸣,乐袍之友。”
“啧啧,不知要是……”
“啧,有趣。”
晓英看着王妃这熟悉的笑容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一般王妃这个样子就说明心中有了狠毒的算计。
夜晚,钗家二房之府。
烛火幽幽,屋中渲染着玫瑰花晕。
步夫人打开至臻礼盒,将其中的物什一件一件摆开,轻轻抚摸,随后再次小心翼翼地放回原位用锦缎牢牢包裹起来。
步夫人回到镜前,眉眼间带着春意的抚弄头上李卯给她挑的红宝石金饰。
镜中的丽人两颊酡红,宛若海棠般娇艳欲滴。
宽松的服饰遮不住深藏的媚意,白嫩的肥腴。
闭上双眼回想着今日那位公子的潇洒风采。
丽人软软站起身将门窗牢牢关闭,从一个落了灰的箱子中取出一个物件。
夜已深,钗府寂寥,唯有隐隐约约的哭泣声响起。
如怨如慕,如泣如诉。